君陌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盯着陈皮皮，但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却足以证明他此时内心对陈皮皮的不满。

看来最近布置给师弟的课题少了，回去再加一倍！

看着君陌此时的表情，陈皮皮哪能不知道回去会有多惨？顿时吓得浑身一个哆嗦，然后连忙闭嘴不再说话。

望着陈皮皮垂头丧气的样子，脑中回想着刚才不可一世的身影，让莫山山又一次对书院二层楼有了认识。

可是就在这时，一道满满都是怨气的喃喃之语响起：“唉，讨厌和道痴相近的人！”

卫光明就是安心自在的不行，或者说只要让他待在桑桑旁边，他就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世间都要我死，那就当我死了也没什么不好，以后我就在后山教教徒弟便好，活着，或许也挺好的。”

他现在也终于明白为何自己看不见死兆了。

······

皇宫，御书房门口。

“唉，小子，老头子我都年纪一大把了，今天跟着你跑上跑下，能不能歇会儿?”颜瑟坐在椅子上，一边揉着腰部，一边抱怨道。

九歌则是一脸淡然，仿佛根本没有听见颜瑟的抱怨一般。

皇帝陛下昨日难得睡个好觉，虽然现在已经接近巳时，但皇帝陛下依旧没有要起床的样子。

索性两人直接搬了张椅子，坐在御书房门口等，一旁站岗的小太监也是各种端水送茶，伺候得妥妥帖帖，但却一句话不敢说。

九歌则是一脸悠哉，看着门口的风景，不断地摇头晃脑，似乎在思考什么东西。

“你说，咱们陛下，不会忙着和皇后......”颜瑟不愧是长年混迹于红袖招的老流氓，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九歌。

一旁的小太监闻言也是抹了抹头上不存在的冷汗，小心翼翼的看着颜瑟和九歌二人，不知该如何回应。

毕竟这两位大佬现在编排的可是皇帝陛下，他只是个宫里的太监，可不敢乱嚼舌头，所以也只能在心里偷偷吐槽了。

所以，小太监只能一声不吭，继续看着门口。

九歌听到颜瑟的话，不禁皱眉，这老头，怎么什么话都说出口，也不怕被人抓包。

“话说，小子，你最近做的事儿，可有些高调啊！不怕月轮那边报复？”颜瑟也是直接拿起茶壶牛饮一口，继续开口问道。

“月轮？“九歌挑了挑眉，“要是他们能请动悬空寺里面的佛陀出来，我倒是会稍微认真一点，现在我主要是担心......”

九歌没有说完，而是用手指了指天上。

颜瑟见此也是会意，毕竟他也修符道多年，早已看到了那层门槛，但因为怕，所以一直不敢动，就像柳白一样。

可能是人老了，没那个精力了。

颜瑟不想再去触及门槛，他现在只想好好教好徒弟，然后寿终正寝就行了。

“哎呀，我说，小子，咱俩这次算是同命相连了。“颜瑟说完，又喝了一杯茶。

“别把我跟你这老不修的归为一类。”九歌翻了个白眼，说道，“要是老头子知道了，非得把我敲傻了不可。”

提到夫子，颜瑟也是讪讪一笑。

虽然他颜瑟也是大唐的定海神针，但要加个之一，而夫子，才是真正的定海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