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管他的事。

他是个很俗的人，只要过好自己的小生活就够了。

“你们是不一样的。“夫子笑了笑，道，“你们是天命之人，有你们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

夫子的话很深奥，宁缺和九歌却是懂。

这是夫子在告诉两人，他们的生命，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财富，也是最珍贵的财富。

“这是什么道理啊。“宁缺摇摇头，一脸的茫然。

“不懂没关系，你们的存在，已经是一件伟大的事情。“

宁缺看着老师脸上的皱纹，心头微动，问道：“老师……您是人间最强大的人，可以飞翔于九霄云上，近乎长生不死如果严格来看，您非但不是普通人，甚至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范畴，您完全可以像酒徒和屠夫那样，平静低调沉默地享受时光，为什么一定还要逆天？为了人间？”

宁缺不理解，因为他不认为老师的行为值得这样的付出。

但九歌很理解，对于像夫子这样的人，这种事情对他而言，根本就不是困扰，他的心中只有一种渴求。

他要改变自己，改变这个世界。

九歌看着夫子，眼睛里闪烁着一丝崇拜。

“为了天地苍生，又有何妨？“夫子微笑着，看着九歌，轻声道。

宁缺张了张嘴巴，却不知该说什么。

九歌也不解释，看了看夫子身旁的小白猫，然后拿起一串烤红薯，递给了宁缺，道：“吃吧。“

夫子的眼神有些复杂，似乎有些期待，但又有些不舍。

这样的一幕落在宁缺的眼中，顿时让他心里面涌起一股暖流，看着手中的烤红薯，咬了一口。

“唔......好吃。“宁缺嚼了几口，满嘴都是油。

夫子笑了笑，没有说话。

宁缺之所以吃得开心，是因为夫子没有回书院。没有回书院，便不会与后山里的弟子们告别，这也就意味着，他最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九歌见此此，心头微松，同时也有些愧疚，看了夫子一眼，道：“老师。”

这是九歌第一次叫夫子为“老师”，平常都是一口一个“老头”叫着，但现在，不知为何，他就是想这么做。

“倒是见你这泼皮第一次叫我老师。”夫子听到这两个字，脸上的笑容越发慈祥。

九歌不语，只是继续吃红薯。

“你这小子倒是有几分机灵劲，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夫子笑眯眯的说道。

九歌抬头看了看夫子，道：“福祸总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