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问。”九歌耸肩，道：“再说，师姐这样的性格，你又怎么好意思逼迫她告诉伱，而且，当年师姐入书院之后，除了夫子、大师兄和二师兄，无人知晓师姐身份。”

李仲易顿时无语，然后又有些尴尬。

但看到九歌云淡风轻的模样，李仲易有些愣住，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落寞的说道：“看来，九师弟要准备启程了。”

“是啊，耽搁了这么久，该走了，不然，这国不像国，家不想家的模样，也不知道老师会不会难过。”九歌叹了口气，道。

李仲易顿时更加落寞。

九歌也有些沉默。

“当年陛下娶我，最终得到书院同意，是不是老师您帮着说了话？”皇后夏天着余帘，认真问道。

余帘摇了摇头，道：“你不必多虑，书院从来不管嫁娶之事，我不用说话也不会反对你们的婚事。”

皇后娘娘沉默了很长时间，终究没能忍住心头的疑惑，主要是太过震惊低声问道：“老师，您现在怎么连……”

“我以为你能一直忍下去。”

余帘说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感兴趣的，夫子也说过，一切都是外象，这壳子对我来说本就没那么重要，人还是那个人就行了，行了，我走了。”

皇后娘娘无言，心想您忽然从男身变成了女身自已怎么忍得住不问？

不会连喜好都变了吧？

九歌也是郑重的对李仲易行了一礼，告退。

李仲易见状，也是和夏天将两人送了出去，一直到皇宫大门外。

“九师弟，一路珍重。”临分别前，皇帝忽然对九歌深深鞠躬，沉吟片刻，诚挚说道，“不管如何，九师弟切莫逞强，若是不敌，离去便是，比起大唐的土地，我更希望你们都能活着。”

他是真的舍不得他们这群师弟师妹。

“放心吧。”

夏天也是对一旁的余帘笑了笑，然后关切问道：“老师，这些年，您过的开心吗？”

“平静便好，也找不出来什么特别开心的事情，只记得有一年，老师向诸弟子解说二十三年蝉，语多赞叹欣赏，我在一旁听的很是喜悦。”

余帘安静片刻，微笑说道：“那天晚上，我下了碗青菜面给老师吃。”

“行了，别送了，我们走了。”九歌看着皇帝，挥了挥手，和余帘一同离去。

“慢走。“

李仲易看着两人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视线中。

他站在原地，良久都没有离去。

······

长安城北门。

“师姐路上小心。”九歌说道。

“你也是，一路小心。“余帘笑道。

两人相互行礼。

九歌看着余帘骑马飞快离去，脸色也是变得严肃起来。

要先将长安城里的内患完全消除，才敢放心离去啊！

要不然，下一次他回长安，只怕就不仅仅是将长安搅乱那么简单，估计要将整个长安都会鸡犬不宁了。

想到这里，九歌的心头也是微微有些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