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喜欢这样。

他其实并未动用太过厉害的手段。

他只是将自己当年所学的东西运转起来而已。

这种手段是他最熟悉的，也是他自创的。

他的武技是他的根基，每一式武技都是他自创，他的身法也是他自创，但他最擅长的还是这种简单直接的战斗方式，这也是他最喜欢的方式。

这样的手段往往也最直接。

但九歌依旧留下了一张底牌。

这张底牌夫子也知道，也知道如何去用，但夫子没有用，而是将其留给了九歌。

他原先并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也并不认为自己有需要用这样的手段去战胜别人。

所以当他的手臂伸向空中时，他的身形也随之消失在空中。

当他的身影再次出现时，已经站立在观主的背后。

他的手掌按在了观主的脊梁上，按住了他的脖颈。

他的左手握拳，轰向观主的头颅。

砰！

观主的整个脑袋都被砸扁，软绵绵的耷拉了下来。

他的左肘狠狠顶在九歌腹部。

九歌身体一歪，摔倒在地。

他的嘴角渗出血来。

但他依旧没有爬起来，只是坐在地上。

他的身体依旧僵硬。

他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

长安城的清晨格外寂寞。

一抹朝霞破云而出。

那是朝露凝结的痕迹，在天边浮现时，便被风吹散。

山林里有些虫鸣声响起。

有只鸟雀掠空而起。

一滴晶莹剔透的雨珠坠落在地。

观主倒下了。

清净清静，终归他还是不够静。

他本想步入清净，逼出九歌的底牌，哪怕付出惨痛代价，但他没想到他还是败了。

半步清净，终归还是差了那半步。

九歌的言语，贪嗔痴他始终没有舍弃。

生死之间，九歌依旧没有真的让他处于生死之间。

既然是半步，那九歌也只能用惊神来破。

是的，没错，为了打败观主，朱雀失去了它的灵性，成为了一尊普通的雕像。

或许是感受到了九歌的决意，又或许是看到了九歌破天的希望，朱雀选择了牺牲自己，成全九歌。

惊神有灵，即便没有阵眼杵，惊神阵也有自己的决断。

······

南门。

颜瑟看着手中没有一丝颜色的阵眼杵，也不由得叹息一声。

没有了惊神阵的长安，还能叫长安吗？

“算了，老道我什么时候这么杞人忧天了，看来是最近红袖招去少了，改天让水珠儿姑娘多给我捏捏肩。”

······

皇宫，御书房。

看着头上那些没有光辉的檐兽，皇帝李仲易也不由得笑出了声。

“惊神阵都没了，你还笑得出声。”皇后夏天走进来，看着这位帝王，不免担忧。

“惊神本就不是为了保护我们李家所设，当年我一直想要夫子撤了这所谓的‘命令’，保护长安的阵，还专门隔出来一个保护皇家算什么？没有百姓，哪来的大唐。”李仲易虽然嘴上是在埋怨夫子，但心里，却满是对夫子的思念。

“至于惊神阵，没了就没了，好像惊神阵在，大唐就能盛世万年一样。”

李仲易对此也是满不在乎，就好像这惊神阵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