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卿一路辛苦,这才到上京城,就被哀家召到宫里,心中,可别埋怨。”
太后高坐殿上,朝着萧纪说道。
“太后言重了,身为大周之臣,没有辛苦二字。”
萧纪回了一句,这时,太后看到萧纪身上配着的凤头刀,这萧纪是王爷,按大周例,是可以带刀入殿的,看到那刀之后,太后问道:
“这把,便是凤头刀?”
“正是!”
萧纪答。
“常听人言,爱卿的凤头刀,从不离身,今日得见,哀家,倒是想看看,不知爱卿,可否呈上,让哀家开开眼界啊?”
太后看着凤头刀,朝着萧纪问道。
“此刀杀人无数,乃是这世上最凶的凶器之一,微臣,怕此刀,惊到了太后,不敢呈上。”
萧纪倒是圆滑。
“如果此刀如此凶险,爱卿又为何带到宫里来呢?”
太后咄咄逼人。
“有微臣在,便可保,太后无虞。”
萧纪拱手低头回道。
“呵呵,爱卿这意思,是只要有你在,便可保,大周无羔喽?”
太后在萧纪的言语里,听到了别样的意味。
“护卫大周,乃是为臣的本份。”
萧纪回道。
“好,好一个为臣的本份,来人呐,看座。”
太后大手一挥,上来两个小太监,抬上来一把椅子,萧纪拱手:
“谢太后。”
而后坐下。
“萧卿可知,哀家召你入宫,所为何事?”
“微臣不知。”
“哀家虽身处深宫之中,可这朝中的事情,也略有耳闻,我大周开朝武皇帝立下铁律,后宫不得干政,哀家也就不好说什么,只是最近这传言日甚,都言萧卿有不臣之心,哀家自是不信,只是这传言一多,朝中,皆有非议,哀家就想传爱卿过来问问,回头,也好禀明陛下,惩治那些流言的始作俑者。”
太后这是明显在套萧纪的话,不过这话,多多少少说的直白了一些,萧纪听后,也没慌张,只坐在那里拱手道:
“太后明鉴,微臣一片赤胆只为我大周护卫南境之安宁,绝无半点私心,微臣之忠心,日月可鉴!”
听到这里,太后站了起来,由身边的小太监扶着,慢慢走了过来,走到萧纪面前,萧纪赶紧站了起来,太后握住萧纪的手,说道:
“卿之忠心,哀家,怎么会不知,想当年,我孤儿寡母被困中宫,是卿千里奔袭,入京勤王,若无卿之忠勇,哪有如今的哀家与陛下,这般恩情,哀家牢记在心。”
“臣一心只为大周,为陛下,不敢贪此大恩。”
萧纪赶紧回了一句,好家伙,这是要给他往高处带啊,萧纪哪里敢受。
“好,有萧卿在,我大周,必然无虞,今日一见,哀家已知爱卿忠心,如今朝中流言,还请爱卿不必在意,陛下跟哀家,自有主张。”
太后表情真诚,倒是让萧纪有些感动,立马后撤一步,拱手行礼道:
“微臣,谢过陛下、太后大恩!”
“行了,魏高啊,带萧卿,去见陛下吧,想必如今,陛下那里,快吵翻天了。”
说完她又看向萧纪:
“萧卿,既为忠臣,当为陛下分忧,如今陛下被众臣所扰,正是爱卿表忠心的时候了,去吧。”
萧纪一听,明白了,在这里跟他扯这么多,说到底还不是想让自己接受回头那些臣工的进言,这进言不用多说,不是削军权,便是夺爵位,最次,也肯定不给世袭,萧纪跟着魏高出了天恩殿,走出几步后,朝着边上的魏高说道:
“魏公公,你说,众位臣工现如今,有何事,为难陛下?”
“奴婢不知!”
魏高还是缄口不言。
“这老太太也是,想削权就明说,想夺爵也不是不可,这绕来绕去的,真麻烦。”
萧纪随口一说。
“还请王爷慎言。”
“慎言?这心机都用在了自家臣子身上,还有什么可慎的,本王倒想看看,那群在上京城享福的官老爷们,是想要怎么编排我大周拱卫边境的将士的。”
萧纪表现的心中有气,一点儿也不管身边这魏高是不是皇帝身边的人,全然没把他当回事,发了顿牢骚后,便跟着魏高到了御书房。
“定南王萧纪到~~~~”
魏高用他那尖锐的嗓子喊了一句,里头正在吵的所有人都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宣!”
皇帝陛下摆手说道。
“宣,定南王萧纪,入御书房觐见!!!”
里头的小太监喊了一嗓子,萧纪提刀入宫,朝着上面拱手行礼道:
“臣萧纪,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
皇帝高坐龙椅之上,扶着额头,摆了摆手,示意萧纪平身,萧纪这边刚要说话,边上有人已经沉不住气了:
“陛下,定南王萧纪与东赵皇族勾结,此事已然千真万确,如今证据确凿,以臣之见,应该拿下萧纪问罪,如若不然……”
“若不然,龚大人,以为如何啊?”
萧纪看向说话那人,此人便是工部尚书龚项之,但他话还未及说完,萧纪阴沉着脸,便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