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打人?这是景以柔的第一反应,她的第二反应就是后退,却不曾想,夏之洲伸出右手来,下一秒,她就被高她一个脑袋的夏之洲伸手拽住了衣领,还没等景以柔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见劈里啪啦的雨滴砸到伞上的声音,与此同时,一枝黑压压的枫树枝也砸过来,景以柔本能地抬胳膊挡住脸,不曾想挡了个寂寞,一抬头,才发现夏之洲先她一步用身子拦住了下落的树枝,枫叶上汇集的雨水从两把伞的缝隙流了下来,景以柔又想往后退,却被夏之洲的右手死死地拽住了,她有些生气地说:“你撒手!”
夏之洲却没撒手,仍旧拽着景以柔的衣领,回说:“后面是树。”
景以柔略一思考,朝右转了个身,又说:“你撒手。”
还没等夏之洲的手松开,就听花一万的好奇宝宝似的声音传来:“你们在树枝底下干什么呢?”
景以柔一听,当场急了,她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她不喜欢被人拽着衣领,哪怕那个人貌似替她挡住了下落的树枝。
“发生了什么?”云尚飞循着声音跑来了。
“我也不知道。”花一万说。
云尚飞瞅瞅站在花一万旁边的一脸不开心的景以柔,又瞅瞅仍站在树枝下的夏之洲,夏之洲面朝着树干,似乎并不想搭理他。
“他欺负你了?”云尚飞一脸“我替你做主”地问景以柔。
景以柔皱皱眉头,摇了摇头。
得到答案的云尚飞似乎还是不放心,他走到树下,举着拳头对夏之洲说:“虽然我们是好哥们,可是你要是敢欺负柔柔,我可不答应!”
夏之洲像是被云尚飞踩了脚的野猫,他扭头瞪着云尚飞,冷哼一声,说道:“就凭你?”
“就凭我!”云尚飞像是被猫挠了鼻子的狗,撸了撸袖子,虽然气势很足,却怎么看都有点虚张声势。
景以柔赶紧上前拽住了云尚飞,主要是害怕云尚飞吃亏,别看云尚飞长得比夏之洲壮实,可是和夏之洲比实力,那还真是差点,先不说夏之洲第一名的成绩,就单说他会飞这一点,景以柔还真怕他把云尚飞抓到半空然后放手,关于这个,景以柔很熟,因为有时候她看着云尚飞就会冒出这样的念头。
没成想,被她拽住的云尚飞还来劲了,拼命朝夏之洲面前冲,就像被主人牵住的小狗。
正当景以柔想试一试能不能把云尚飞拖离地面时,诸葛果果嘎嘎地笑了起来,那像极了鹅叫的笑声顿时吸引了大家的目光,要知道平日里诸葛果果除了发呆,还是发呆,这样情绪外露的次数可不多。
诸葛果果满脸的笑容,却叉着腰,说:“我真吐了,你们一个个的,解释一下能死,是吗?云尚飞,夏之洲不就为以柔抬了一下树枝,挡了一下树枝,因为害怕她撞到树干上拽了一下她的衣领,就连景以柔都否认被欺负了,你哪只眼睛又看见他欺负人了?你要是觉得留着眼睛没用,就干脆踩个响听听。夏之洲,被冤枉了你就解释一下呀!你的嘴是被缝上了,还是有使用次数限制?还有花一万,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是不是?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不是不让说话吗?咋了,你不是说话,是放屁吗?我的祖宗呀!就让您那昂贵的口条歇歇,行不行?”
诸葛果果颇有泼妇风范地说完这番话,大家虽然挨了骂,却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知道了真相的景以柔很是吃惊,给她抬树枝?这还真不像是夏之洲能干出来的事!不过,虽然半信半疑,景以柔还是对夏之洲道了谢,又为自己的误解道了歉。
云尚飞似乎并不想道歉,他拉起景以柔的胳膊,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