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兜里揣的鼓鼓当当。
显然捞了不少。
刚出来便看到了曹操一行人。
银子,必须要。
人也要查。
这是西厂规矩。
“大胆!”
“啊!”
“你...你是什么人!”
“我是西厂的人,奉旨搜查,你这汉子想造反吗?”
两个番子刚一上前。
正打算,对照一下画册上的样貌。
结果眼前一黑。
整个人离地而起!
只见一位身长九尺,容貌雄毅,腰大十围的猛汉,正一手一个,将他们提了起来。
一双虎目似要吃人。
更要命的是,这人身上衣着单薄,袒xiong露腹。
身上肌肉虬结,真狠人也!
这可是深秋季节啊!
“瞎了你们的狗眼!”
“听好了,我乃许褚,许仲康,征东将军曹操麾下亲兵校尉!”
“再敢无礼,休怪我捏死你们!”
许褚一双虎目瞪大。
手上更是加重了几分力气。
两个番子,直接开始翻白眼了。
眼看真要被活活捏死了。
曹操立刻上前。
“仲康,不可无礼。”
“还不放下!”
“是。”
许褚闻言松手,退在了一边。
但依旧,死死盯着几个西厂番子。
眼里,满是嘲讽。
名号、武力全报了出来。
这几个西厂番子,哪里还敢放肆。
“原来是曹将军,许校尉,刚才小的失礼了。”
“只是,奉旨搜查,还望曹将军恕罪。”
“请曹将军恕罪!”
“...”
曹操朗声一笑,从袖内取出几百两银票,塞给了为首的西厂番子。
“兄弟们辛苦了,都是为陛下办事。”
“这点心意,不足挂齿,请几位兄弟们喝酒了。”
“这...”
“多谢曹将军!”
番子们大喜。
他们只是一些小喽啰。
上不了台面,这几百两对他们可不是小数目,当下看曹操的眼神都亲切了。
攀谈了几句。
几名番子一听曹将军想要看一眼画像,哪里还会有什么犹豫。
直接扬言,送给曹操了。
当下,纷纷撤走。
换个地方发财。
“父亲,这些阉狗祸国殃民,何必对他们客气,杀了也无人知道!”
曹昂手持佩剑,一脸英气。
看着得意离去的番子们。
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一人一刀宰了。
老二曹丕,稍显斯文。
并不去看离去的番子,而是凑在曹操身边,一同查看画像。
老三曹植最显文弱,望着昔日繁华的闹市,此刻却凄凉无比。
竟是想赋诗一首。
只是,看了一眼眉头紧皱的父亲。
终究是没开口。
“是,是征西将军朱棣!”
曹丕眼珠瞪大,指着画像惊呼出声。
“父亲,这,这是怎么回事...”
“哎。”
“...他终究是走了这一步。”
曹操自言自语,一双深邃的眸子闪着复杂之色。
“回府!”永德宫内。
作为大夏朝,太后的寝宫。
这里毫无疑问一般人是进不来。
而此刻陆言正坐在宫内,悠闲自得的喝着茶,欣赏着吕雉的房间。
嗯。
粉色、典雅格调。
有意思。
陆言眯着眼,看着不论是宫墙、凤帐、乃至用檀木、红木打造的桌椅、雕刻。
皆有种小女儿家的感觉。
想不到传说中的一代毒后,也是女人啊。
“天子,哀家这寝宫有什么问题吗?”
吕雉一身凤冠霞帔。
雍容华贵至极。
只是被天子的古怪目光,看的心中不喜。
陆言也有些尴尬。
当然,不是因为此事。
而是这个女人是先帝的妃子,从辈分上算是他的母后。
这也罢了。
偏偏,权力、掌控欲太大。
难缠的女人。
“哀家这次找你过来,不是跟你说闲话的,那秦桧、高俅,明面上是国之重臣,暗地里,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是,他们两人身居高位,名声在外,暗地里岂能没有些后手。”
“你这一次,闯下大祸了。”
吕雉凤眉微皱。
“天子,你终究是年幼。”
“自古帝皇之道,在于制衡,你此次动了他们二人,坏处太多,就算成功了...”
“朝内少了以秦右相一派的势力,严嵩那老家伙可就一家独大了。”
吕雉声若幽兰、空谷。
面对,眼下的天子。
她也不知,该庆幸还是失望。
可终究大夏天下是她们的天下,出了篓子,她只能出手帮忙。
“一家独大?”
“呵呵!”
“太后多心了。”
“严嵩那老匹夫,不跳出来最好,一旦敢找死,朕自当他送他一程。”
陆言笑了,目光平和。
“有朕在,大周永远是大周。”
“至于太后的教诲,朕心领了,但却不敢苟同。”
“天子,你...”
吕雉小嘴微张,不可置信的望着陆言。
反了反了。
天子的翅膀是真硬了。
以前她说什么,天子便会做什么。
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出言反驳。
还什么,不敢苟同...
一旁的张让弓着身子,下意识退了两步。
天子、太后。
他现在是一个都不敢得罪。
魏忠贤老脸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可是天子留在他心里的伤,愈发严重。
身为东厂督主。
很多情报、消息,他一清二楚。
昨夜,天子召见秦丞相、高太尉,然后...然后京城就封了。
天牢里头,也多了两位重臣。
“好,好啊。”
吕雉一脸愠怒。
气得,花枝乱颤。
素手指着眼前一脸淡然的天子。
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陆言完全不惧,但面上的恭敬,必须要有。
“太后息怒。”
“朕为大周天子,自当尽天子本分,秦桧、高俅两人罪大恶极,他们该死。”
“至于京城的安危,太后放心,朕早有安排。”
“对了,还有太后所谓的制衡之道。”
陆言一个眼神。
一旁的张让瞬间秒懂,谄笑着上前。
端茶倒水。
吕雉凤眸清冷。
只是盯着天子,一言不发。
“想必,我大夏的国情,太后应该比朕更清楚,说是奸臣满座,党羽横行也不为过。”
“扑通。”
魏忠贤、张让同时下跪,以头杵地。
一滴滴冷汗。
从脑门上滚落。
奸臣满座、党羽横行...
就这一句话。
干翻了满朝人啊。
陆言视而不见,继续开口。
“以太后的高见,只想延续先帝留下的政策,行制衡之道,以官治官、以官养官。”
“在朕看来,这是取死之道。”
“...”
吕雉的俏脸上,已经红了。
这不是羞红。
而且怒意。
从来没人敢指责她。
天子,也不行!
“制衡,多是让清廉正直之臣,与贪官污吏相互掣肘,人尽其才。”
“现在让一群蛀虫,相互制衡?”
“太后是嫌我大周的千千万百姓不够惨?”
“还是,嫌我大夏一心造反者太少?”
“如此不出十年。”
陆言直视着吕雉,暗运内力,手里的杯子瞬间化作齑粉。
“大夏必亡!”
“他日,朕为亡国之君,你为亡国之太后。”
“而他们...”
陆言一指趴在地上的魏忠贤、张让。
“身家早已富可敌国,或是远离京城做一个逍遥的富家翁,或是继续留在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