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被撵到楼上楼下的房间里了,年轻化的时郁还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被李兜鱼连拽带推的塞进房间里。
两人走进了卧室——卧室里有一个大的工作台。
“来,我们先复盘一下。”张有志把手机放在工作台上,让李兜鱼坐在对面。
“你还在吗?”张有志又看向那台静悄悄的手机。
“在的,维持联系对我来说并不轻松,有什么事赶紧问吧。”一号通过手机里自带的Siri声音,向两人回到。
张有志和李兜鱼对视一眼,后者开口。
“一号大哥,我和他当时做一个推算,我们的结论是你们白玉京17个人造成的世界开放结局是不可逆的,对吗?”
“是的,在他们下去的第个普朗克时间,我才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彼时已经无法挽回。”手机中继续传来Siri的声音。
张有志接过了话茬:“也就是说,我们最终目的其实是在无数种结局中选择最好的一个对吗?”
手机闪了一闪,继续回复:“根据我们当时的预测,最好的结局应当是理性与感性并存,各文明欣欣向荣的宇宙,这就是理论上存在的最好结局。”
“隐藏大结局。”李兜鱼补充道。
张有志想了想,又说:“你先前在外面关于个体时间倒流的话语,让我产生了兴趣,我意识到你这番言论可以有效解决乌托邦文明带来的威胁,你可以重复一下刚才的话吗?”
“我刚刚说的?” Siri的声音有些疑惑。
“就是关于让个体时间倒流的那一段描述。”
【假设一个人70千克,那么组成人体的基本粒子数量在7,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左右,我们只需要预测这些基本粒子前后60年的运行组成状态,将忒修斯之船反向运行,便可以在局部范围内实现时间倒流。】
“对了,就是这句。”张有志和李兜鱼异口同声开口。
“时间通道不太稳定,我要断联系了,你还能给我说三个问题。” Siri的声音继续传来。
张有志直接问道:“若我们失败,你直接下场翻盘,对乌托邦主脑文明进行追杀,胜率是多少?”
“100%——但那意味着我们的未来将失去最后一根‘锚’人类文明将失去根据未来修正历史的能力,未来将从伪开放变成真正开放,一切都将化为未知。”Siri说道。
李兜鱼补充了一句:“小地图没了。”
张有志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别总想着你的游戏。”
“还有两个问题。” Siri的声音继续想起。
“用你无敌的算力想一想,根据我们现在所造成的准备贸然对乌托邦主脑意识翻脸有多少的胜率?”
“94%——乌托邦主脑意识毕竟只是从另一个时间线强行挤入的意识,它能够短暂影响一些低级原生文明,并通过某些手段制造出一定数量的膜粒,这就是他们所做的全部了,而现在你们也有了相应的反制手段,虽然并不完全。膜粒就是你口中的执法单元。”
“94%呀张有志,我们找个东西垫一下胜率,是不是就可以开动了。”
张有志给了她一个头锤:“把游戏少女这个人格赶紧换回来,换成研究员的形象。”
“哦——”女孩看起来有点不情不愿。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快点,沟通越来越不稳定,我未必来得及答复你。”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和她。”张有志牵起李兜鱼的手,在手机的摄像头前晃了一晃继续说道:“如果我和她意外走一个,时间线还会循环吗?”
“你说这话多不吉利。”李兜鱼拍了拍他的脸。
这次手机罕见的没有快速回应,而是发出了一段闷长冗杂的无用噪音。
“说人话。”李兜鱼说道。
“我不知道,本来就是超出白玉京预测的事情,2号他们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两个就是bug,循环的bug,我暂时未能找到形成这个bug的具体原因,我对此倒是有一个未经过验证的猜测,那就是——”
手机的声音突然变成悠长的高音,刺的两人耳朵生疼。
张有志一手把手机刷过来,调低音量,又看向旁边一脸严肃的李兜鱼:“看来他知道些什么,又或者说是信号真的不稳定,断联系了,我们下次再问他。”
“好。”女孩点点头。
随后两人开始讨论第三重针对执法单元的保险,而这个保险的秘诀就与手机新鲜提到的忒修斯之船有关。
根据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解释,主体视角在光速移动中,时间是相对静止的。
那这就有很好的操作空间了。
虽然无法对这些近乎瞬间移动的执法单元进行拦截,但是可以轻松的对他周围的一些基本粒子态进行某种模拟啊。
说起来有点绕。
根据这段时间的摸索,有不少科学家以及他本人都得出了这个结论。
那就是执法单元的定位,并不是牢牢锁定在某个人之上的,毕竟每一个人都只是普通的有机体而已,他定位的其实是某些特定粒子所产生的波动。比如组成口腔的基础粒子模拟体。所发生的某种定向的移动。
执法单元杀人的方式也很简单,那就是根据探测到的特定波动,对其进行宏观扰乱。
这在外界的表现上就是红细胞大小的执法单元,通过高速移动对人脑进行爆破,进而杀死说错话的普通人。
“我记得人工智能的样本还在,我们需要重启一个量子计算机,进行大型虚拟人体模拟,然后在这种模拟中通过声震荡技术,完成对人的某些部位模拟,比如声腔模拟。”
“只要那些执法单元无法吞并组成人脑的模拟数据反馈,那么他们就不会停止攻击,这样我们只需要造出一个虚拟的影子,引诱他的无穷攻击就可以了。”
“我明白了,就是造个靶子让他打呗。”李兜鱼说。
“但这在技术上很难很难。”
“没事,我们不是有这部手机吗?这个手机的算力够了。”
两个人初步制定了计划,随后张有志就将信息给西格弗里德的传了过去,希望他验证一下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
第二天,张有志的2层小楼的院子内,不知怎么的多了几颗樱桃树。
“这是谁栽的树?现在这个树在这种环境下还活得了吗?”张有志看着青翠欲滴的樱桃树树苗询问道。
院子里只有一个谷雨在水井旁边洗衣服,她回的倒是快:“玄静栽的,因为樱桃本来就在深山中长大嘛,看不见绿色很郁闷,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这些树苗。”
张有志看着远处的小型沙尘龙卷风,幽幽叹了口气:“现在的生态环境太恶劣了,这些小树苗活不了的。”
“谁说活不了的,只要我勤浇水浇淡水,我就不信他活不了。”说话的是温玄静,他刚刚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抱着一个小小的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