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以赴么？那真是荣幸之至。”

博丽灵梦嘴上说着闲话，手中却已经撒下了一大把符咒。那符咒已经不似过去的博丽灵梦所使用的单纯退治用的咒术，而是充斥着恶念的强破坏性诅咒。

这一点不算细微的变化并没有让八意永琳产生任何情绪波动，但她并非对博丽灵梦的改变毫无感觉。

八意永琳注意到的不只是博丽灵梦的变化，还有让博丽灵梦产生这种变化的根源。八意永琳可以肯定，博丽灵梦因为转变了自己的生命结构而导致了力量的突飞猛进。

虽然还远不及那些上了些年纪的大妖怪们，但是博丽灵梦从出生开始计算到现在，存在的时间还不过十五年！

能够让博丽灵梦获得这种力量的东西，让八意永琳心中微妙地有了些不安与惊疑。活得越久，就越知道时间对于力量才是真正安稳的保险。而缩减了时间大弧度提高力量的方式，则都是与魔鬼的交易。

有的是用自身换取的，有的，则是用让魔鬼自由换取的。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什么好事情，前者坑一个，后者坑一群。

八意永琳走过的漫长岁月中，也少不得有人做过这样的交易，八意永琳处理过这样的事情也算是过了十指之数，自然有相应的经验。而能够让博丽巫女这样的幻想乡中特殊的存在大弧度提高自身力量，其背后的那个‘魔鬼’......

至少是妖怪贤者这个级别的存在。

会是谁呢？把博丽巫女变成这样的东西？

八意永琳一面抽取着箭矢，一面思索。在她看来博丽灵梦虽然力量较之原来增强数倍不止，但要想独当一面还是太过年轻。收拾博丽灵梦并非是难事，但其背后的那个存在才是八意永琳需要注意的东西。

如果是八云紫，或者说云飞的话，那还好说。

但是，博丽灵梦这次依靠的，根本不是这两个妖怪。

“你似乎和某些奇怪的东西厮混在一起啊。”

八意永琳闪过了博丽灵梦再次甩来的杀咒，突然开口打破了二人对战时的沉默。如果只是单纯的战斗，那么八意永琳在解决掉对方之前不打算说任何一句话，但现在，她还要加一个解谜猜题的选项。

“知道那么多干嘛呢？你只要乖乖被我解决，然后给我把这异变消去就可以了。”

博丽灵梦并没有透出口风的意思，她认为八意永琳对她的新力量已经有了些许忌惮的意思。虽然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这份新的力量来源何处。

我这么自大真的好吗？

没由来的，博丽灵梦的心中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但很快被她忽视。

她觉得这样并没有什么错。不论她做了什么，只要自身的力量足够强大的话，那么就不可能有什么错误。

这种微妙的观念不知何时在博丽灵梦的心中扎下了根，并且在不经意间生根发芽。而如今博丽灵梦已经在无意识间被这个观念入侵。

“说大话，就时间而言也太早了。不过也罢，看起来对你用点药让你清醒清醒，妖怪贤者也就不会找我麻烦了。”

八意永琳淡淡一笑，挥动着手中的长弓散发出一股诡异的清香。一晃眼的瞬间，八意永琳在博丽灵梦的视线尚未捕捉到的时候，数支箭矢脱离了弓身，却不是射向博丽灵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