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县太爷还是位妙人,安阳县如你这般的雅人,可是不多了。”
秦天打趣了两句。
县令毕恭毕敬地笑着回应。
“秦公子说笑了,下官一介俗人,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
如我这般庸碌之辈,不过是芸芸众生之一。
像是隐居民间的大贤,视名利如粪土,那才是真正的雅人。”
县令这一番话,隐隐之中,捧的是秦天。
那隐居民间的贤者,指的就是秦天。
“下官先退下了。”
县令知道王石安和秦天必然有要事商量,于是识相的退了出去。
这座凉亭附近有官差把守四方,任何人都无法随意靠近,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
“老师,您肯出山,实在是太好了!”
县令离开后,王石安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
作为一朝重臣,王石安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而如今却如同一个孩童一样,难掩心中的激动。
“你可别高兴的太早,我可没有说过会出手给大夏续命。”
“你应该知道我参加乡试的事了,我并不是为了要入朝为官,只是为了你师娘而已。”
秦天捏着小酒杯,一饮而尽,抬头欣赏风景。
参加乡试,中了之后,他就有身份可以代替苏家出战。
王石安见状,叹了口气。
“大夏并不羸弱。”
“想我天朝上国,地大物博,人丁兴旺,区区匈奴如何能是对手呢?可惜的是,一手好牌都给打烂了。”
王石安只觉得满朝文武,处处都是拖后腿的。
连皇宫里那个老娘们都算上,也没什么用。
真有能耐,还能让匈奴那帮家伙骑脸输出?
哎!
秦天看着王石安那一副未老先衰的样子,还有那孤苦凄凉的表情,不由地笑了笑。
“小石头,你别一副便秘的样子。”
“大夏的顽疾虽然严重,却也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绝无对策。”
秦天存心想逗逗他,所以话只说一半,并没有把应对之法说出来。
王石安听到秦天的话,顿时来了精神,清瘦的脸上就仿佛年轻了二十岁,真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他如同一个认真好学的学生一样,侧耳倾听。
老师的教诲,那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
那是真正的金玉良言。
“匈奴入侵,大夏抵挡,所困难的地方在于国库空虚。”
“按理来说,大夏的地盘这么大,产生的物资绝对不少,可是为什么国库还是没钱呢?”
秦天一语切中了问题的关键。
“还请老师明示!”
王石安心中无比期待。
“这都是因为有些人拿了不该拿的钱。”
“你想想,那些读书人和土豪士绅,他们从中捞了多少?”
“你再想想,朝中上下,有多少贪官污吏?”
“一座楼宇,哪怕是再金碧辉煌,再高大坚固,可到处都是蛀虫,这座楼有可能不倒塌吗?”
秦天这一番话声音说的并不大,但是听在王石安的耳中,却如同霹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