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魂界,十番队队长休息室。
外面的天色阴沉,狂风无情地鞭打着路边的树木,就连出任务的死神,都不禁要裹紧自己的衣服。
室内真司站在窗边,面无表情地望着外面那偶有旋起的落叶。
“一整个远征队几乎全部覆没,这么严重的事情,四十六室就只是责令他们家族内部自查?!反而是那个新出现的破面令他们那么在意,这是什么道理?”
痣城双也坐在位置之上,一拳重重地捶在桌面之上,几道皲裂的痕迹在手下陡然形成。
两人是刚刚从中央四十六室那边的审判中回来,得知善定藤心斋的最终判决结果,痣城双也已是异常的愤怒,受真司的影响,痣城双也也是笃定地认为那善定藤心斋就是凶手。
而真司则是已经度过了最开始最愤怒的时候,此时他的心中还是有些后悔,如果当时他再果断一点,或许善定藤心斋已经死在虚圈。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假如事情再重演一遍,真司估计自己还是不会果断的出手,因为前世一直是在法制社会长大的他,潜意识里还是想要找到那份证据的,那份足以证明善定藤心斋就是凶手的证据。
否则万一远征队还有其他的人活下来呢?万一不是远征队的成员干的呢?
正是因为这种矛盾的状态,真司才会在虚圈作出那般行为。
但是现如今,已经完全冷静下来的真司,他决定还是先去找到善定藤心斋的证据,同时这段时间他也有让巴雷特在虚圈寻找是否还有别的幸存的远征队成员。
“双也,死无对证就是这样子的,更何况吉良他们是死在大虚之森,想要搜集证据就更加难了,这是一招绝杀。
假如我们不是事先知道吉良戊戍门他们是被死神杀死的话,我们会这样质疑善定藤心斋的话吗?我们顶多是想弄清楚,吉良戊戍门他们为什么会去大虚之森,只要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像今天这样,我们也只能相信他。”
真司摇了摇头,在这件事情上,中央四十六室的处理是没有问题,包括其他队长也是,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站在了和他们不一样的高度,才会有这样严苛的矛盾产生。
“那就这样放过善定藤心斋?”
痣城双也咬牙望着真司的背影。
痣城清姬是他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可以接受清姬死在大虚的手下,但他不能接受清姬死在自己人手上。
对于双也来说,哪怕善定藤心斋不是凶手,他也会想办法将其杀死,要怪就只能怪他是目前找到的唯一幸存者吧。
“过段时间吧~”真司又何尝不知道痣城双也的想法,但既然事已至此,他就必须要找一个不那么会引起怀疑的做法,否则他在虚圈的行为不是和小丑一样?真司也是要点面子的,“现在对善定藤心斋动手,整个尸魂界都会知道是我们两个之一干得,你可别忘了,那只远征队里面,就只有善定家寥寥几名贵族成员,其余的只是一些流魂街出身的平民而已,而平民是没有资格知道四十六室的审判结果的,更别说知道这支远征队还有一个幸存者了。”
停顿了一会之后,真司又补充道,“顺带,我们还可以趁这段时间找找那个善定藤心斋的证据。不管怎么说,要作出坑害一整只远征队这样的行为,其背后必须要有巨大的利益做支撑才行,除非那善定藤心斋是个疯子,但我看他那样子,并不是。”
于是时间就这样匆匆过去一年,远征队的事件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淡去,整个虚圈也都和和气气,没有再闹出什么大篓子。
整个一年的时间里面,真司他们也没有找到什么决定性证据,但是一年的时间,已经足够巴雷特将虚圈主要位置找了个遍了,除了那个阿西多侥幸在大虚之森里面存活了下来以外,整个虚圈就没有其他的人类死神了。
通过简单排除法,也可以反证出善定藤心斋就是那个凶手。
“老师,我想要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