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都说陆凌的眼睛长得最像她表姐，但陆凌心里也知道，她自己没有表姐那么好看，这一点她一直都清楚。

表姐睁开眼看她，她也看着表姐。

“随便。”

许久，才听她说了这么两个字，嗓音微微沙哑，带着难掩的疲惫。

往常这样说话，肯定会惹她生气，但今天却没有。

惊讶之余，陆凌还有一种莫名的挫败感。

“哦...”

陆凌收敛了笑容，起身拎着行李箱上楼，虽然她以前没来过这里，但也能猜到哪一间是主卧，她推门进去，就看到卧室里最近都没有住过的痕迹。

很容易看出来，床头柜上有一层薄薄一层灰。

“唉...”

陆凌叹气，随手扶起被叩在床头柜上的相框，里面放的是表姐好看的艺术照，但角角上塞着一张合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照的，照片上的男孩笑得温柔。

陆凌拿起照片，仔细端详。

她认得这个男孩，表姐的堂弟，因为和小陆没什么亲戚关系，所以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过他的事情陆凌也听说过一些，据说是出了意外，没抢救回来。

可惜，是真的好可惜...

但还没细想，照片就掉在地上，飘飘悠悠滑进床头柜底下，小陆俯身想去捡，却忽然意识到，表姐的一部分不愉快就是因为亲人的离开，所以放弃去捡。

“天意如此？你也不想让姐姐她再触景伤情了吧...”

陆凌说完，就再没管照片的事，而是找了一块干净毛巾当抹布，把房间里的家具全都擦的干干净净。

忙完以后已经很晚了，但是倒时差成功的陆凌一点儿都不困，她拿着抹布下楼，准备把客厅也收拾干净。

...

坐上飞机，许珊松了口气，准备给小陆打电话的时候，一个让她烦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计划。

“许老师，好久不见。”

韩毅登机，拿着机票给她看，然后坐在她身边的位置上，

“机票你也看了，这个位置确实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