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敏君并没有走出去很远,就被诸葛平找到了。
既然是自己送出去的礼物,在上面附着一个定位魔法也是合理的。
丁敏君也没觉得吃惊,仙人行事当然是没什么道理可讲的。
她只是怀着一肚子委屈,搂着诸葛平的腰埋头啜泣。
“倒也不必太难过。”诸葛平说。
“我不在乎了,什么掌门,还是算了。”
“不必着急放弃,明天再试试吧。”诸葛平拍拍她的头顶。这件事情已经不单纯是丁敏君一时凸显的愿望了,而是诸葛平必须实现的目的。
有一个瞬间,诸葛平觉得自己像是欧洲寓言里的魔鬼,诱惑着人类许下愿望,又推着他们去实现。
怀里的女人已经哭的梨花带雨。
虽然真要公平公正的讲——这哭多少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
但是,公平和公正,与个人的好恶本就充满矛盾。
“陪我走走吧。”诸葛平说。
“嗯……”她点点头。
“说个地方吧。”诸葛平又说。
“哪里都行?”丁敏君终于抬起头来,用微微发红的眼睛。
“当然。”
“海……”她说。
“你没看过海?”
她摇摇头。
“那好吧。”
丁敏君觉得自己被男人抱紧了。紧接着一股比男人臂膀更加强大的压力袭来,一瞬间后,她敏锐地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身边变冷了。
水,无边无际的水。
他们并不是在岸边,而是站在一片水波的中央——悬浮在空中,几十丈的浪峰就在他们脚下滚滚而过。
无论往哪个方向,都看不到一丝陆地的轮廓,低垂的天幕从四面八方笼罩下来,形成了首尾相接的海平线。
“抓着我的手就行,掉不下去。”
丁敏君试了试,的确在空中悬浮得非常稳当。
“走吧,不用害怕,尽管迈开步子走。”诸葛平抓着她的手,迈开步伐朝着远处走去。
空气像是在她脚下有了硬度和一丝丝弹性,行走变的毫不费力。
“原来海是这样,它没有尽头吗?”丁敏君似乎没从这四面惊人的壮阔之中缓过神来,言语间神色有些木讷,小嘴微张着,眼睛里却充满了光彩。
“它有尽头,只不过很大罢了。”诸葛陪平说:“我们在海的中心,也就看不到陆地。”
“如果再高一些呢。”丁敏君说。
“不妨试试。”诸葛平带着她越飞越高,直至那种空气稀薄的眩晕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