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利推门而入，恰巧听到慕初夏的话，忍不住插嘴，“夫人，你这话说错了。”

“……”慕初夏怔忡了半秒，随即反驳，“我没有错！欧铭根本就没有爱过我，他当初之所以跟我结婚，完全是因为他需要一个妻子替代慕言曦，如果没有我，他早就跟慕言曦双宿双飞了，我们的婚姻只是交易罢了！”

“你闭嘴！”电话那端，欧铭暴怒的咆哮声传来，“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样的话？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我对言曦的爱？”

“呵呵。”慕初夏苦笑一声，“我真搞不懂，为什么你会爱慕言曦那样恶毒狠辣的女人？你知道她曾经杀死过多少无辜的生命吗？你们这样的人渣，不配拥有幸福！”

“啪！”欧铭挂断了电话。

姜利走上前，看着慕初夏，叹息一声说：“总裁和言曦小姐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总裁和言曦小姐从小青梅竹马长大，感情比任何人都深厚，虽然言曦小姐犯了错，但是总裁并没有追究责任，甚至还将她关在房间里思过。”

姜利顿了顿，看着慕初夏惨白的脸，又补充道：“总裁和言曦小姐相恋六年，他们彼此相爱，却遭遇家庭巨变，总裁和言曦小姐被迫分开五年……总裁一直没有忘记言曦小姐，每天都盼望着她早日康复，可惜……”

“可惜什么？”慕初夏急切地问。

“可惜言曦小姐病逝了。”姜利说。

慕初夏的脑袋轰隆一声炸响，整个人呆滞住了。

原来……她的猜测都是真的。

原来，季墨川是为了报仇才和她结婚的，他娶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折磨她。

怪不得他那么恨陆薄言……

慕初夏忽然觉得心里很痛，像针扎似的，呼吸困难。

“抱歉。”姜利见状，连忙说：“夫人，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你不要太介意。”

慕初夏摇头，“我明白。”

其实，这也是她一直在纠结的事情。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不好，让季墨川宁可牺牲自己的幸福，也要和她绑在一起。

他们之间隔着一条永远也跨越不过去的鸿沟，她不敢奢求更多，只希望，她能够留在他身边，默默地照顾他……

姜利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中有些同情，劝慰道：夫人，总裁对您是有感情的。

慕初夏垂眸，不置可否。

总裁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会选择和您结婚，您不妨给总裁一点时间......

我知道了。

慕初夏点点头，心乱如麻。

她和季墨川的婚姻，真的就如他说的那般，仅仅是一种合作关系吗？

她不信。

她和季墨川认识十几年，她很了解他。

他是那种高傲自负的人，如果仅仅是一场合作关系，他根本不屑用婚姻做筹码，更不屑把自己捆绑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他这么做，必然有他的原因。

......

慕初夏回到公寓，坐在沙发上愣神良久。

季墨川，你究竟在隐瞒我什么呢？

砰！突然，卧室传来一声巨响。

怎么了？姜利惊慌失措地跑上楼，推开了慕初夏的房门。

只见卧室里凌乱一片，茶几上、床上、衣柜里都扔满了杂物，东西散落在地上，看起来狼狈极了。

姜利赶紧蹲下身，想收拾一下。

我自己来吧。

姜利站起身，看到慕初夏正弯腰捡掉在地上的书籍，于是轻轻地退出了房间。

慕初夏将书籍一页一页捡起来放进抽屉，再一一归位，然后重新拿起一本书看，眼睛盯着书本看，却什么内容都没有看进去。

她心绪纷乱，脑海中一直盘旋着一句话。

慕言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