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六堡看着严辞,有了严辞鼓励,决定还是戴。
严辞看着她戴上毛绒绒的猫耳头饰,朝着自己可爱地笑,忍不住说:“很好看。”
“嗯。”严六堡低着头,眼睛水盈盈地看着地面。
严辞见状,又有点错乱,好像在她身上玩奇迹暖暖游戏。
从小到大,总是以理想女友的样子去打扮她,教她怎么穿衣服好看,导致现在自己掉坑里了,看着她总是很有感觉,甚至害怕自己会做坏事。
果然以后还是少做教妹妹打扮的事。
……
……
来了公园,严辞和严六堡没做什么,断断续续地聊着天。就只是这样的聊天,却有一种美好,一种喜欢。
来来往往的人,擦肩而过,都是人生从未有过交集之人,反而越发让严六堡确认哥哥的重要性。
公园里角落,有一个衣裳破旧的流浪大爷正在拉二胡。
严六堡路过时,被二胡声吸引了注意。
她学过钢琴,但最喜欢的还是画画,其次是小说,不是很了解二胡,就问严辞是什么曲子。
严辞告诉她那是二泉映月。
严六堡不说话了,就看着老人拉二胡。
听完后,严辞问她觉得怎么样。
严六堡愣了一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听不太懂。”
安静了一会儿,接着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严辞听到这个实诚的回答,忍不住笑了,严六堡看着严辞笑,也跟着眼睛明媚。
严辞最后说:“听不懂是正常的。”
小时候他喜欢二泉映月,也是不懂。
后来通过读书,了解瞎子阿炳坎坷潦倒的一生,才知道音乐里头大起大落哪来的。
不过严辞希望她永远不会有听二泉映月的心境。
严辞上去给流浪老人扔了几块钱就走了。
“六堡,我们走吧。”
严辞笑着说。
后来没有发生什么。
最后严辞和严六堡一起回家,从公园门口出来。
过年时,公园门口总是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本来好好的,到人多的地方,严六堡跟着严辞走,背后却被别人推了一下,朝着严辞倒来。
严辞一直在注意她,下意识伸手想扶住她,当时感觉碰到什么柔软的东西,也没有在意,就只是扶正她。
另一边,严六堡却忽然惊讶地抬起头,一脸通红地看着严辞,脸蛋好像樱花一样绯红灿烂。
风正好吹起,严六堡头发被吹到耳后,因此严辞很清楚地看到她的大红脸和微闪的眸光,似乎是害羞。
严辞愣了下,才后知后觉,明白了什么。
难不成刚刚是……
他发誓不是故意的,毕竟小时候睡一块,他也没有胡来,最多就抱抱。
不过严六堡没有说什么,抿唇笑了下,仿佛没有察觉刚才发生的事。
也是因为这个笑,严辞可以感觉到,她一点不讨厌自己触碰她。
那种柔软,和天边的云一样,只有严辞知道,青春心悸的感觉回来了。
这是这么多年第一次接触,和小时候真不一样。
小时候和她味道相似,可现在明显感觉到不同,她身上有少女特有的奶香味,和他身上的味道是截然不同的。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会……
回去的路上,严辞沉默了一会儿,满脑子都是想吃桃子,有一种奇特的恍惚。
什么情况这是?
严辞摇头轻叹,不能多想。
严六堡也没说话,手轻轻地捏成团,表情有点懵懵的,散发着稚嫩的纯真。
这时严辞回过神来,开口说:“过年要回奶奶家过,我们买点礼物给奶奶吧。”
“嗯。”严六堡点头轻声说,“好,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