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吃那么多桃子，撑不死他

李世民没想到李虚竟然敢说出如此大胆的话，敢直接说公主的婚不可结。他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倒是侧边的孙思邈，听到李虚说的话，白发之下的头皮阵阵发麻。

造孽啊！

老夫历经三朝，一生行事稳妥，向来说话稳健，怎么就收了这么个大逆不道的徒弟呀！

这皇家之事，是你我能说的吗？

李世民此刻也是眉头紧蹙，冷声道：“李虚，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些什么？”

“这表兄妹，如何又不能成婚了？”

李虚余光瞥见师父在小心翼翼地一个劲的在朝使眼色打手势。却没有明白其中意思。

或许是明白了也当做没看见。

他回答道：“陛下，我知道我说这话会得罪长孙家，但既然被我遇到了，我肯定就得说出来。作为神医的弟子，我不能辱没了我师父神医的名头，更不能违背坐视不理的行医道德。”

“明知这种事情不应该，那就得说。”

“长乐公主年龄小不小，这事儿我就不多说了，陛下大可派人去调查求证。”

“这近亲结婚危害更大，不但会提高先天遗传病的几率，稍不注意就会出现畸形，智力低下等。”

“……”

听着李虚叽里呱啦的说一大堆，李世民脸黑得跟包青天一样。

刚刚几人讨论的话题，还只是女子不宜过早嫁人成婚。

关于这事儿，只要他跟辅机好好解释一番，再将调查结果公之于众，那推迟两年，待丽质过了十五后再成婚也还说得过去，长孙家也可以接受。

如今李虚这么一说，表亲间不应结为连理，那是彻底断了李家与长孙家亲上加亲的可能。

李世民只是觉得不太能接受，一旁的孙思邈气得都快炸了。

“虚儿，休得胡说！”

他气呼呼的，上前抬手就要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徒弟。

“老夫非得好好教训你这……”

李世民叫住他，问道：“孙神医！”

孙思邈当即跪下说道：“陛下恕罪，李虚他年少不懂事，平日里胡言乱语惯了。这都是老夫教导无方，请陛下责罚！”

冷静下来的李世民，却是摇头将他扶起说道：“不，孙神医，你这徒儿可了不得。”

“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魄力与朕讲话。前两日还献上利国利民之器物。”

“朕并没责备他之意。”

说完他看向李虚，问道：“李虚，今日这两件事，朕回宫自会派人去调查。”

“若是你所言有半分虚假，你便是欺君之罪。你可知后果？”

李虚见到师父一把年纪跪下替自己求情，苦笑道：“陛下，师父，我说的是真的呀。”

“关于长乐公主的婚事，我也很抱歉，可那都是事实。”

“当初之所以提醒长乐公主，我也是好心，不愿看到那么活泼可爱的一个小姑娘遭罪。”

“至于近亲结婚这事儿，也是一样。从拜师那日起，师父便教导我，要心系病患，遵循本心，不可见死不救。”

“明明能预防的，为什么不能说呢？”

“陛下你大可去查，之前近亲结婚的肯定不少，我估计不出一两日就会有结果。”

“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开玩笑嘛！”

见到李虚一脸真诚，孙思邈也是半信半疑，没有接话。心中则好奇陛下刚刚说的利国利民之技是何物。

李世民其实心里也在衡量。若是真像李虚说的，似乎还是一件好事儿。

有这一层原因，丽质与长孙冲的婚事，似乎还更好推脱些。

“好，朕姑且再信你一次。”

说完，他看了看屋外的天色，便转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二女儿李芋，说道：

“既然疑惑已经解开，那朕便不在此多做停留了。”

“芋儿，走吧，陪父皇去看看你那正在修建的公主别院。”

李芋偷偷瞥了一眼李虚，点头道：“好，父皇。儿臣也好奇那别院修得如何了呢。”

听到李世民要走，孙思邈连忙拜礼说道：

“恭送陛下！”

站在师父身旁的李虚也学着弯腰行礼，并开口恭送。

哪知李世民开口道：“李虚，你也一同前去吧，朕还有事问你。”

“啊？哦。好的，陛下。”

李虚闻言一愣，虽然他不太想去，想尽快回长安，免得太晚宵禁了进不去。

但陛下都开金口了，那他也只好答应下来。

……

由于公主别院所在的位置，就在五台山的山下，加上此刻外面天空夕阳西下美景如画，因此李世民就没有乘坐御辇，而是决定步行下山。

“李虚，朕听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