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这是通知，不是商议

“不过……采取议会制用在浮空城好像不合适吧？”刚波开口。

“为什么不合适？总不能因为帝国的原因就弃一个高效的管理方法而不用。时代的变迁已经不适合将浮空城交到任何一个人的手里，它是团体的，是浮空城法师团体的。”奥托利维说道。

“所以你们真的不在乎帝国的想法？”

“该不该在乎，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但从我来到西尔维斯之后，我看清楚了很多事情。西尔维斯遵循帝国之令徘徊在北方无数的岁月，一代又一代人的逝去。它从未关心过，皇帝也从未关心过。”奥托利维的声音很轻：“情感是会褪色的。”

刚波点点头：“倒不如说是忠诚是会褪色的。”

……

阳光照射在西尔维斯决议厅的圆桌上，棕色的圆桌上空无一物。围坐在周围的八个法师神色各异的看着眼前被带上来的代表们。

“卡察尔……”

坐在圆桌上从左往右数第三个位置上的法师开口，声音有些沧桑和低沉，整张脸笼罩在皱皱巴巴的灰黑色长袍之下，只露出了一只阴鸷的眼睛，和高耸的鼻梁。

在他那眼睛的下方有一道非常明显的疤痕，像是蜈蚣一样的趴在他的脸颊之上。

卡察尔努力的辨别着他那露出的样貌，但很遗憾的是并未从自己的记忆中搜索到相关甚至相似的面容。

“你知道我？我们好像没见过面。”卡察尔说。

而对于那个开口的法师他也有所猜测。不管是什么样的法师，在修习了魔法之后，都会或多或少的在性格方面受到影响，他曾在帝国的学院中看到过很多类似眼前的这个法师风格的装束。

他们毫无意外的都是来自于灰色学院。

他们是阴影之风力量的使用者，绝大多数都孤僻且对外人怀有强烈的敌意和不信任，只是因为他们随时都要提防着可能的腐化。

帝国的灰色法师们自诩为守护者，保护帝国不受混沌腐化的影响。但实际上，灰色法师们也扮演着监视者的角色，提防着可能的混沌腐化。

那些有钱有权的人堕入混沌后带来的风险远比平头百姓要大得多，而为了避免高层的混沌信徒动用他们的资源和力量阻挠灰色法师的行动，帝国的灰色学院在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化整为零。

同样的，为了维持自身的纯洁性，灰色学院也设立了许多规章来约束他们自己，据说灰色学院惩罚甚至处死的法师比其他学院都要多。

“自从预言被送入帝国国境，我就一直在推测可能接触的人和意外。从目前来看，发生的一切暂时还没有出乎我们的预料。”灰色高塔法师撑起他那枯瘦的，像烛台更多过于像法杖一样的棍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幽幽的烛火在那法杖的头端铜台上燃烧着，淅沥的蜡迹从铜台留下，然后又迅速冷却，流窜的阴影之风像一团团凝重的雾气翻腾着逸散。

一种非常沉重的，让人感到无端恐惧的气势从他的身上蔓延出来。

仅仅一个恍惚的功夫，卡察尔似乎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脱离了肉身，游荡在漆黑无界的死亡中，那个灰色法师则化身为收割者，高举着泛着冷色幽光的镰刀，向着他挥舞而下！

“……幻象，都是幻象……”卡察尔的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几欲抽出将眼前的收割者刺穿。

事实上当他嚓的一声将剑拔出剑鞘的那一刹那，一股力量突兀的按了下去，径直的将剑按了回去，与此同时，眼前的一切全都消散一空，阳光明媚。

“小把戏而已，看看混沌有没有侵蚀你的内心。”灰色法师站在卡察尔的身边半步之遥的地方。但卡察尔却看得明确，在那圆桌的高座之上，还有一个灰色法师站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