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里,高跟鞋轻轻在耳边响起。
“温郁!咳咳!”叶瑾猛地起来,没想到牵动到背上的伤,引得一阵咳嗽。
很快,他感受到背后有双小手在轻轻为他舒气。
恍惚间,叶瑾想到结婚时的温郁。
几乎是反射性的,他抓住身后那只手带入怀里:“我没想和她结婚!”
“啊?”
林泠脸微红不解,下一秒,她就被叶瑾推开了。
“怎么是你!”
叶瑾语气很差,如果不是以前相识的情分在,此时他已经把人丢出去了。
林泠也忙退后两步,小心翼翼道:“那你想要喊谁来?我帮你。”
叶瑾压抑着烦躁,没去看林泠,掀开被子便下床,刚落地,林泠就急忙走来挡下叶瑾的去路。
“你要谁来照顾,我可以帮你喊,但现在你伤都累积在一起,伤上加伤,需要卧床休息!”
“走开!”
男人眉宇凌厉,冷意与不耐已经到了极致,林泠也摆起脸色来,无论怎样都要照顾叶瑾,不让他走。
碍于男女有别,叶瑾没推人。
于是,两人僵持不下,最后还是叶瑾伤势先撑不住,冷着脸躺回床上。
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叶瑾想着的是,总能和温郁好好聊聊,然而乔知墨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最令叶瑾感到麻烦的事还是来了。
乔知墨确诊双相情感障碍,出现严重自毁倾向,一边是肝癌的治疗,一边是精神药物的服用。
两边下来,就连林泠也忙得焦头烂额。
眼看叶瑾好几晚没回来了,也没和她联系。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温郁可不想等到那两人回来后,又来折腾她。
温郁开始在叶家收拾东西准备走。
“这次是特殊情况,看在乔知墨快要不行的份上,郁宝你让让叶瑾好不好?等他回来后,我一定让他爸狠狠抽他!”
周舒欣一边劝着,一边假装心脏病又犯了,疼得哎呦直叫。
温郁只是扯出一抹笑,简单叮嘱让她吃药,便没下文了。
叶文翼道:“还记得对赌协议吗?”
温郁一顿,柔柔道:“30天没到,我没想走,只是公司需要加班很忙,你们身体不太方便,孩子在我身边能得到更好的照顾。”
原本喊着心口痛的周舒欣,顿时不喊了。
“再忙,也没必要夜宿公司。”叶文翼不赞同的想抱孙女。
只要孙女在,儿子媳妇就跑不了,没有母亲能做到抛弃女儿一走了之。
温郁目光微闪,避开了叶文翼,笑容含蓄。
她道:“叶瑾当初为了工作,能大半个月不进家门,能有如今的成绩,他的勤奋功不可没,我还要向他学习才是。”
大门被敲响。
温言站在门口,无视叶家长辈的阴沉目光,对温郁问道:“可以了吗?”
“来了。”
温郁带着女儿离开。
叶家只剩下两夫妻气得心肝都在疼。
叶瑾当初忙着不回家,哪里是工作原因,温郁明知道是乔知墨在勾引叶瑾,还故意说出这番话,带着那个男人过来接她。
其中意思是什么,再明显不过了。
周舒欣忽然问:“你说,他们俩已经发展到那种程度了?”
叶文翼不赞同的瞥了周舒欣一眼,板着脸道:“总比乔知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