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两人决定后天去看宋羽宸。

再综合了一下手上的势力，韩寻才想起来什么。

他看着琴岚认真安排计划的小脸，略略眯了眯眸，嘴角勾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之前你说…Artemis，是你的人？”

琴岚一僵，讪讪地抬头，看着他带着几分狡诈的眸子，只能承认：“是我。”

韩寻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反而下一秒就接话：“真巧。”

“？”

“我也是Zero成员。”韩寻看着琴岚，不紧不慢地说。

琴岚：“……”

韩寻缓缓勾起唇，“知道‘修罗’吗？”

“…知道。”琴岚微微皱眉，“我加入的时候，里面就只有无名创立者和一个叫修罗的人。那个人是你？”

“猜对了。”韩寻笑，“我是无名第一个邀请的，也是那之后，我扫荡黑市，组建势力。”

“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琴岚也猜到了，但表情还是止不住的复杂。

她是SIN的魑魅，他是Revel的堕天。她是曼珠沙华，他是觅。

现在另一个底牌…她是新起组织Zero的第二个成员Artemis，他是Zero的第一个成员修罗。

“缘分吧。”韩寻只是笑。

魑魅和堕天，曼珠沙华和觅都全是意外，但这个Zero…他是猜到琴岚一定也会受到邀请才加入的。

琴岚沉吟了一下，还是试探着问：“Zero是个外界完全不知的新起势力，别说你加入的时候甚至还没有人，这个无名会长还不知道是何妨神圣…你当初为什么会敢加入？”

“那你又为什么敢加入？”韩寻反问。

琴岚有些无奈，但还是沉思了一下，说：“当时我正是需要组建势力的时候，对Zero也是半信半疑，直到看到了邀请函的几个字……”

“从零开始，结束这一切。”韩寻接话，神色突然认真许多。

琴岚点头。

这段话很简单，却是完全嵌入了他们的心坎。

如果有机会结束这一切和十字架的争斗，即便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也要抓住。

这世上十字架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若所有人都团结起来，综合势力对抗十字架，那必然是个强大到难以想象的恐怖势力。

要想赢他们，凭琴岚和韩寻手上拥有的还是不够。

虽然不知道Zero指的是不是十字架，但即便是一丝机会，也不能放手。

“先试试和宋家合作，以宋家的势力来说，等同于代表整个军政界了，再加上东凰…我相信就算是十字架，也难以招架得住。”琴岚若有所思道。

韩寻也赞同琴岚的想法，通过琴岚了解到了东凰的一些情况，他不得不承认，东凰真的是一个强大到难以匹敌的存在。

顿了顿，他问：“沈玥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

琴岚想起这事，沉吟了一下，“总会有突破口的。”

“嗯？”韩寻没明白。

琴岚只是勾了勾唇，“她姓沈，又不是姓神。”

闻言，韩寻忽地笑了，确实，沈玥始终只是一个刚成年的女孩子，不可能十全十美，总能找到她的弱点所在。

-

琴岚和韩寻如约到了宋家。

宋家的戒备比往日更加森严，处处都是拿着步枪站岗的军兵，整个宋家笼罩在一股阴郁的气氛之下，让人窒息。

清禾高中的宋校长宋擎站在门口，见到两人，脸上的阴沉顿时一扫而去，忙走到两人面前语气略带恭敬：“琴小姐，韩少。”

“宋校长，许久不见，您见外了。”琴岚对宋擎的态度向来都比较尊敬。

“诶，今昔非比啊。”宋擎笑了笑，看着琴岚和韩寻并肩走在一起，眼神都带着一丝欣慰。

许久没见，且不说这两人的关系还是没变，两个人身上的气场都和往日不同，这短短半年内，这两人可是成长了不少。

“快进去吧，羽宸还在等你们呢。”宋擎道。

琴岚和韩寻随着进去，琴岚微微沉着脸，突然停下了脚步，问：“宋校长，您直接跟我们说吧，宸哥他状况怎么样？”

由于失忆的那段时间，她错失了太多，对于宋羽宸，她如今只剩下愧疚。

韩寻看出她的情绪，揽上她的肩，将她往怀里搂了搂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慰。

宋擎沉默两秒，脸色也微微凝重起来，“身体状况…有在好转，但因为身体本来就已经非常弱，如今更是严重亏空，要想恢复如初是不可能了…之前因为怕打击到他，没让医生说详情，他这辈子…怕是一生都要靠着医疗了。”

“那他…心理状况呢。”琴岚问。

宋羽宸在916事件时就已经受到严重的心理创伤了，曾经阳光的面貌，也不过是一直在强撑着，为了不让所有人失望罢了。

加上现在的情况…他就算无法从医生那边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也肯定会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