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果郡王还曾当着不少兄长的面儿对胤禛指桑骂槐,就差指着鼻子说皇贵太妃之所以染上时疫,乃是胤禛在背后下黑手了。
理亲王可不惯着果郡王这个做了多年幼子的便宜兄弟,直说道:“你怎么不说你额娘染上时疫,是因为她自己不安分,时常乔装打扮往外头跑,自找罪受呢?”
要说先帝的嫔妃们,理亲王头一个看不惯的当然是生了直亲王的惠妃,其次便是被先帝另眼相看多年的舒嫔,也就是刚刚去世的皇贵太妃了。
至于说胤禛的生母德妃和前期宠冠后宫的宜妃,那都不过是包衣出身,那时候的理亲王还是太子爷呢,哪怕她们二人生得再多,也不会被太子爷看在眼里。
果郡王被理亲王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可惜一干兄弟没人帮他说话,他手里也没什么权势,只能强迫自己将愤恨都压入心底。
理亲王却不想轻易放过他,又道:“舒嫔以一介罪女之身跻身一宫主位,难道不是得天之幸吗?就你们母子矫情至极,非要做出一副是先帝强迫了你们的模样来,真真儿是当了女表子,还要牌坊!”
不等果郡王暴起,离得近的庄亲王赶紧将人按住,“二哥,你越说越过分了啊。”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还能拦得住理亲王?
理亲王继续爆料:“舒嫔作为皇考皇贵妃,为何非要住在畅春园拒绝回宫,这一点,兄弟们就不曾想过吗?那皇阿玛临终之时,只让四弟夫妻善待舒嫔,可没说舒嫔能恃宠生娇,连果郡王府都不去住啊。”
理亲王越说越露骨,胤禛赶紧打住话头:“皇兄且住,十七弟今日不过是伤心过度胡言乱语几句,咱们做兄长的,自当包容。”
诚亲王觉得胤禛这话很有意思,跟着添乱道:“皇上倒是对兄弟们做到了兄友弟恭呢,只可惜架不住有人得陇望蜀,欲壑难填啊。”
果郡王抬头看了一圈自己这些兄弟们,果然见有一个算一个的,都对他们母子不满,一时悲愤异常,竟然直接晕了过去,可把庄亲王给吓了一大跳,赶紧松开人为自己辩解道:“我只是抱着他而已,并没有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