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没什么置喙的地方，自古以来人们就是这样过来的，搞不定的事情多是祈求上天，后来宗教明确了之后，这祈求的对象才多了漫天神佛。

胤禛和黛玉都不会傻到去问为何明知道如此危险，还有那么多人争相出海，无他，利益驱使而已。

几位老人家很快又精神起来，一言一语细数出海的好处：

“这头一条啊，不管出海的人能不能回来，总归那些因此遇难的人会得到大笔的赔偿，足够改善家中生活啦……”

“再有，这出海的经验多了，海图也越来越详细，就连大船也越来越结实，遇难的人也就越来越少了。”

“特别是朝廷打头开办了专门培养出海人员的学堂，不少有心思的小子，都愿意去学一学，将来就算没机会出海，也能靠着在学堂所学，在城里随便找个差事养活一家人呢。”

然而黛玉更加欣喜的是这宁波城里诸多女子出门做工、摆摊、开店。

或许是男人们大多都向往出海，跟着出海去了，留下来的女人们自然要多多顾着家里人些，久而久之，便也没人再抓着那些迂腐繁琐的规矩说事儿，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终究是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