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人有才能,自是可以做总兵,做了总兵再去补个武学出身。
可文人可以做了阁老再去翰林院?
岂能相比。
懒得和这个臭小子争论,祖大寿起身,让人准备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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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辽东开打难舍难分之际。
京师也首次迎来了最大规模的宗藩入京。
这趟入京是为了开两家皇家产业的股东大会,但虽说缴了入会费,入了海事会免去了诸多枷锁限制,但是真当踏入京师时,许多藩王都还是恍如置身梦中。
藩王们并没有被安排进大明宾馆,而是为了方便开会专门就住进了新办公地点内专门划出来安排的住所。
有些藩王是两边有股,所以开会时,得两边跑。
而朱由检也只在股东们都到京时,专门礼仪性的会见了一番,便不再理会。
这反而让股东们都不太适应。
“这便是皇家矿业以及皇家海运拟出来的事务名单?”
朱由检看着朱绍烱呈上来首次股东大会的结果。
郑芝龙不出意外,担任了皇家海运的首任总裁决事务。
而比较意外的是,郑芝龙还带入了好几个他们郑家的人作皇家海运的决策高层。
这倒是让朱由检对郑芝龙有些另眼相看,这说明,郑芝龙在股东大会上说服并争取来了名额。
而至于其他的则没有什么新奇,不过是几个藩王也在其中任命,比如朱绍烱就任命为皇家矿业、皇家海运两家的副总裁决事务。
而关于皇家矿业则是总裁决暂留空,由福王以及朱绍烱担任副总裁决,再往下则是出现了许多宗人。
“好了,朕大致看过,没有什么意见。”
将两份公文放一边,朱由检算是认可了本次股东大会的结果。
但瞥见朱绍烱有些欲言又止,便询问道:“还有什么事情?”
朱绍烱便赶紧小心回禀:“有几位王爷和公卿想向陛下求个情,是关于他们被廷官弹劾的事情。”
“哦,这事啊。”
朱由检叹了口气,说起来也是一团糟,这些宗藩就没有老实的,来到京师虽然战战兢兢,但是一到晚上就开始放浪形骸,跑外城去花天酒地,然后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有个王爷也是嚣张跋扈惯了,大半夜回去时,憋不住了,便下了马车到街上撒了个尿,结果不出意外,便被文官揪住也是应有之理。
不过罪名顶了天也就是个放浪形骸,有失皇统,可大可小,现在还没有聚众淫乱的罪名,还真不好定罪,所以只让京师的宗人府将他们几个抓起来。
“在宗人府拘个七天,缴纳罚款便可。”朱由检颇为大方的说道。
朱绍烱却欲言又止,他想说的却不是这个,这个判罚早就有了,若是能解决,便早解决了,何至于他在皇上面前提及。
“又怎么了?还不满意?”朱由检挑眉。
朱绍烱当即有些无奈,道:“罚款过多……有位王爷交不出来……”
朱由检当即脸色板了起来。
“交不出来?有钱花天酒地嚣张跋扈,却没钱缴罚款?不过区区三万两,这都缴不出来?那他来开什么股东大会?那他还敢在街上有失皇统?这个定额是不会降的,不然宗藩人人如此,皇家礼仪尽失,脸面何在?”
朱绍烱不敢说话,赶紧应道:“是……微臣会回禀他们的,让他是借也好,卖家当也罢,也得缴出这钱。”
朱由检点点头:“就是要这样,三万两朕还嫌少了,他嫌多,那问问他,嫌不嫌脑袋重?”
“是。”朱绍烱赶紧应道。
朱由检顿了顿又道:“也别说朕不近人情,这样吧,倘若他真没钱,可以抵田或者宅子出来,又或者抵田抵宅子都不够,那便关他十年以作惩戒。”
十年……
朱绍烱都懵了。
一泡尿十年?
那看来还是认罚三万两划算。
朱绍烱在心里对那位王爷表示抱歉了,自己真尽力了。
他告退过后,出了大殿,正准备出宫,便忽然听到远处有尖声呼叫。
他顿住脚步循声望去,才发现是个太监一边疾步一边手举着一份公文兴奋大喊。
“大捷!大捷!辽东大捷!卢总督大退建奴。”
太监一边喊,一边往着皇极殿奔去,显然是给皇上报喜来了。
朱绍烱闻言却是一愣,大捷?
什么大捷?
但旋即反应过来,是建奴聚集军队叩边,这是败退了?
朱绍烱也是精神一震,这确实算是一个好消息。
“皇上!皇上!大捷!辽东大捷啊!”
那太监举着公文疾步入殿,王承恩拦住他,在弄清楚什么事后,也是大喜过望,接过公文便快步呈给了朱由检。
“大捷吗?”
朱由检没看公文时也是精神一震,但是在看过公文后,却不再那么兴奋了。
尤其是他看到战损时,心中更是一揪。
“传内阁几位阁老以及军机处的大臣过来。”朱由检说道。
王承恩正要领旨,结果外边一宦官便来禀,内阁以及军机处请求觐见。
朱由检笑了笑,道:“也是,公文他们也肯定是看过了,让他们赶紧进来。”
待到众臣入殿见礼之后,朱由检也是开门见山。
“辽东来报诸位卿家都看了吧?”
范景文道:“正是看到辽东所报,方才请求觐见。”
钱谦益也道:“辽东大捷,实乃振奋人心!天佑大明!”
朱由检道:“天佑大明吗?呵,也算是吧,打退了建奴,喜归是喜,只是这其中伤亡,真难堪言大捷?”
袁崇焕赶紧说道:“建奴旗兵野战无敌,非是虚言,如今野战可抵挡奴兵!乃是货真价实之捷,虽伤亡比之建奴较重,但亦是十分之难得,这足以说明我大明已在野战也可硬撼建奴旗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