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满面笑容的拉着她的手，左右端详。

明瑶咧了咧唇角，莫名觉得老太太与自己是一类人。

她由衷地道歉：“实在对不起。”

“我不该相信网上的传言。”

“差点就误会你这么好的姑娘了。”

老太太拉着明瑶，兴致冲冲地聊了许多，完全不把她当外人。

裴司屿绷着的脸色逐渐缓和，老太太催促他快去休息，她要留着明瑶继续聊天。

等孟珍珍被医生接去检查，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老太太与明瑶两个人。

老太太的变脸速度堪比翻书，在最后一个护士离开病房后，她的脸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

她眈眈盯着明瑶，眼神里带有十分的质问。

“小苏。”

“你最好和我实话实说。”

老太太语气冰冷，眸子里闪烁着危险的光。

明瑶心里咯噔一下，抿唇笑了起来。

“奶奶，你在说什么？”

老太太松开她的手，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小苏，你是聪明人，不会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明瑶看着老太太的眼睛，蜷着手心，她明白老太太为什么这么说。

从老太太的一派行为来看，老太太与她是类似的人。

不同的是老太太的真的，而她则是演出来的。

明瑶不知道该怎么对老太太解释，一脸为难地说：“我有我的迫不得已。”

“不能告诉我吗？”

明瑶摇头：“抱歉，不能。”

老太太并没有刨根问底地追问或威胁，“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在他面前演戏。”

“只要你不伤害他，我可以帮你隐瞒。”

明瑶暗暗松口气，“谢谢婆婆。”

老太太冷声说：“不用着急感谢我。”

“我这么做是为了他好。”

她撇了眼明瑶，冷幽幽地说：“话我已经和你说明白了。”

“如果你有一天执意要做伤害他的事情，我会不择手段地让你和他分开！”

这是老太太的态度。

明瑶可以理解。

老太太比孟珍珍说的更加护犊子。

明瑶点头，让老太太放心。

“我的目的是不单纯，但本心没想过要伤害他。”

她顿了顿，试探性地问：“婆婆，你能告诉我他经历过什么吗？”

明瑶对裴司屿的过去很好奇。

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除了她看到经历的事情，有关裴司屿的过去她一无所知。

她不想只做解语花，只当陪伴者。

老太太看明瑶一脸的真诚，欲言又止。

她苦笑：“那孩子以前过的太苦了。”

“至于他过去经历过什么，还需要你自己去了解。”

提起裴司屿，老太太脸上多了几抹柔色。

“他很讨厌别人追问他的过去。”

“如果你真的走进他心里，他或许会对你敞开心扉。”

明瑶点头，老太太提醒：“一旦他对说明过去，他就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呈现给你了。”

“攻击人最狠毒的方式就是攻击他的软肋。”

“苏雪雅，我不希望有一天看到他再次伤痕累累的样子。”

这是老太太的底线。

门外传来孟珍珍的缀泣声，老太太脸上的冰冷登时消融，换之是灿烂的笑。

孟珍珍梨花带雨地推开门，呜咽着说：“奶奶，好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