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没有半分躲避,除了发红的眼圈,微微上扬的下颚与初见时一模一样。
李拾月抬眸看着她,并没有因为这些打动什么:“是否挑拨,公主昔日是真的想要了我的性命,光这一点恕臣妇无法原谅。”
“更不可能说臣妇原谅公主,你我就会成为朋友,还是算了吧。公主与驸马过安稳日子,臣妇与夫君也要过安稳日子,自此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的好。”
“昔日公主一片追爱之心,恐怕上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是来往密切,臣妇与夫君都不想成为被人议论的对象。”
“不过公主的贺礼,臣妇会收下的,等公主此胎降生,荣国公府也会为公主的孩儿备下一份厚礼。”
不原谅是不原谅,毕竟是真的生出过害人性命的歹念,可二人之间的恩怨也不是一定要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不牵扯两家才是最好的。
退后守着的春绫上前,走到李拾月身侧,也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世子爷过来了,问夫人可完事了?天不早,还要去重华殿给殿下和娘娘请安的。”
李拾月抬头看了过去,徐云辞身着石青色团花纹暗纹锦缎长袍,立在陆诚身侧,二人却是各有各的好。
陆诚见赵国公主看了过来,侧头不知与徐云辞说了什么,错过步子走进了亭子里。
赵国公主的视线自始至终跟随着陆诚,二人携手往另一头走去。
李拾月收回目光,一抬头正对上徐云辞的双目,他眼中略有疑惑:“怎的说的这么久,她可还是从前那般欺负人?”
感觉一点头,他就能整个人冲过去一样。
李拾月忍住笑意,摇了摇头,拉起徐云辞的手掌:“没有,只是很平静的说了一些话。去重华殿吧,时辰也不早了。”
见她不肯多说的模样,徐云辞没有再问下去,虽然很好奇李拾月会与赵国公主说什么,可看样子二人之间至少没闹得很难看,李拾月没有受委屈。
他收回目光,反握住李拾月的手:“陆诚是个很好的人,我同他一路过来,能感觉到此人气度不凡。”
这倒是真话,毕竟先前满城的风言风语传开,陆诚面对公主先前“所爱”,很是淡定,甚至没有半分不悦。
“我也觉得。”
李拾月抬眸,将方才的话说与他听:“陆驸马似乎教会了公主许多,分得清事情,若是以往的话,今日难保这般平静。”
四周瞧了瞧,不由得后悔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心。自己真是在国公府悠闲惯了,还未出宫,就敢在宫内议论这些话。
“别说了,宫中人多眼杂,表姐就说过不能在外说闲话。”
有些懊悔的抬眸,对上徐云辞无奈失笑的面容,二人加快了步子往重华殿走去。
听二人入宫,最高兴的莫过于的是徐令妤。徐云辞去前殿见太子,李拾月随着宫婢进了徐令妤的正殿。
徐令妤端坐在上首,手中端着一盏好似是刚泡好的茶,不紧不慢的品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