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肤色上并不算白皙,眉间有一道浅浅的刀疤,不长,只落在眉尾处,为他清冷的面庞凭添几分厉色。
“那位是太尉府长子。”
徐云辞的声音很轻,李拾月若有所思的看向秦婉音,她却少有的红了脸。
不对劲,很不对劲。
“薛小将军,若有话何不让薛二姑娘说完呢。今日本宫与殿下在此,谁敢说个不是,自然有殿下和本宫为你们做主。”
徐令妤脸上的笑意加深,似乎比方才更加真诚一些。
她说完看向了薛今朝,后者会意走出了屏风,直接拉着那位薛小将军走了出来。
“我兄长薛樾就是与秦大姑娘定亲之人,两家早已交换了信物,只等吉日时我薛家下聘。倒是没想到有人会先一步‘夺’了秦大姑娘的芳心,这人还是比不得我兄长一根手指头的学子。”
薛今朝说完,还推了推薛樾,她力气比一般女娘十足十的大。
薛樾毫无准备,踉跄两步在秦婉音身前停下。令人震惊的是这位面容清冷的薛小将军,竟然红了脸,连秦婉音也脸颊红红避开了薛樾的目光。
薛今朝满意极了,走到秦夫人的身侧:“秦婉音本该是我嫂嫂,是我薛家的新妇,这事儿我阿爹早就请教于官家,连官家都点头了。”
“范小郎君,你说你为何要针对我嫂嫂。你可知,坏了女娘的清誉,会造成什么后果?”
李拾月与徐令姿都是惊讶,抬起头她看向徐云辞,可是他明显淡定多了。
可眼前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李拾月抬眸看向跪在中央的范恒,语气有些严肃:“怕就是知道,故意借此让秦家妥协,想让秦大姑娘下嫁于你。你做太傅府的乘龙快婿,日后也能得秦太傅提点。”
李拾月的声音与薛今朝完全不同,虽不如她的声音大些,可李拾月说的严厉,目光直逼着跪着的范恒。
秦夫人拍了拍秦婉音的手,松开她走上前两步,福身跪下就要行礼,却被徐令妤先一步拦住。
“太傅夫人有话不妨直说,太傅身为殿下的老师,我们如何受得起您的一礼。”
秦夫人刚想说什么,太子已经开口:“太傅教导孤的第一句话,就是知‘礼’,太傅夫人不必行如此大礼。”
秦夫人也不好坚持下去,面上感激:“今日多谢殿下与娘娘,臣妇不敢欺瞒,秦家确实与薛家交换了庚帖与信物,只等吉日下聘。”
“至于这位学子是谁,臣妇并不知晓,也未曾听说过流言说的一事。阿音更不可能心悦旁人,与薛家的亲事,是阿音自己个儿点头的,臣妇断断不会胡言乱语。”
“孤信秦夫人所言,来之前孤也见到了太傅。”
太子的目光幽幽地看向跪着的范恒,他颤抖的双臂,显然是心里已经承受不住了。
“来之前孤见过了老师,说确实有一位学子登门,妄言自己的文采夺目,非要拜在老师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