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并不在意。
江芮又低下头,“所以我妈让我出国的时候,我就出来了。”
文小满问,“这也是你选择法语而不是英语的原因?”
“我现在没有办法做到在学英语的时候不去想他。”江芮轻轻地点了点头,“是不是更可笑了。”
文小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换了个角度,“你的选择有很多,已经比大多数人幸运了。”
况且,她还有很多人给她兜底。
江芮盯着桌子上反射的光晕入了神,没有再说什么。
今天的树洞当得也够久了,文小满看了看时间,开口道,“我知道你今天是想要找人倾诉,其实你自己内心知道该怎么做对吧。你不会期待从我这里得到口不在心的劝慰,咱俩也还没有到可以一起喝酒痛哭的关系。我就先走了,希望今天我这个倾听者还算称职。”
江芮想说点什么,但又实在想不出到底要说什么,只是凭着从小受到的教育下意识地回道,“谢谢你,是我今天打扰你了。”
文小满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你也早些回去吧,太晚了一个女孩子不安全。另外,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地说一句,不要总是活在别人的评价标准里。”
江芮看着文小满渐渐走远,没有说话。
文小满后来又去了几次黄楚岚的工作室几次,都没有再碰到过江芮了。也听黄楚岚偶尔提起过她,说是现在来的频率没有以前高,不过每次来都会买不少。
少女苦涩的心事也终将会随风散去。
该说不说,巴黎冬天的风还挺刺骨的,或许这就是现实给伤心人的感受吧。
不知道哪本杂志上说巴黎冬天的街道也跟秀场一样,很少能见到穿着臃肿的人们,事实也的确如此,由于这边的冬天持续时间并不是很长,当地的人们也习惯了,但文小满还是选择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在国外生病了可不便宜,更重要的是会耽误自己的学习。
现在已经是这边的假期了,假期时间还挺长的,很多同学都选择了去温暖的南部或者热烈的海岛过冬,不让巴黎的阴冷湿雨把自己击倒。杨可也跟朋友出去度假了,文小满则选择留了下来。
一开始的时候文小满是每天往返图书馆的,后来总在图书馆碰到莱奥之后就比较少出门了。自学的时候碰到不清楚的地方,就先记下来,等开学了之后再去询问或者讨论。不过往往这个问题放不了多久,她就会在其他的地方找到答案。
这个冬天也收到了另外的好消息——宋婷婷的病情在一步步的论证中终于确诊了,跟之前剑桥大学发过来的邮件结果很是接近。
文小满想着等明年一结束这边的课程就回去看看婷婷,她知道康复是一条很艰难的路,她帮不了太多,只能偶尔去给她充充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