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刘存与刘主蒲相识?”裴泽挣扎的从床榻坐起,很是在意的询问。
床边,薛乔淡然点头,拿起旁边竹杆杆戳了戳裴泽,裴泽这才躺回去。
“注意你的伤。”薛乔没好气,她从桌上端来些水果,塞到裴泽手中才说道:“没错,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这是我在户籍卷宗中查到的。”
王敏离去后,薛乔盯着钥匙,想着钥匙一把两把都是借,干脆一块查阅了县令,主蒲等人的卷宗,倒让她捡到个漏。
“可外示的户籍文本并未记录。”说到一半,裴泽停口。
他也意识到误区,主蒲在县衙是干什么的,专门掌管文本资料的,有谁比他还要方便篡改内容。
与此同时,薛乔皱眉,她有些怀疑刘主蒲帮他们向县令索求钥匙的动机,到底是看不过刘氏灭门还是彻底篡改他的卷宗。
“不管如何,我要向三皇子禀明此事。”裴泽着急下榻,刚掀开床褥,薛乔就拿着竹竿戳向伤口。
“薛乔?”裴泽倒吸一口凉气,直愣愣望向她。
捏着竹竿,薛乔在床头鞭打两下,眉眼似笑,“我已让丫鬟知晴前去通报此事,三皇子见到你给我的令牌,自然会信,你大可放心,如今还是好好养伤。”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薛府,后面几日的汤药我会一份不差的送来,世子记得喝。”
裴泽咧起的嘴角陡然僵硬。
对面的薛乔像是想到什么,补充道:“若世子嫌我烦,那我就令丫鬟送来,不叨扰你清静。”
“不会,我也不喜府邸清静。”
薛乔愕然,她上下打量一番,到底没把阿礼的话说出口。
只是刚转身离开,裴泽派给薛乔的那名暗卫突然出现,“主子,暗牢的人招了。”
……
狭窄的通道,薛乔拾级而下,黑暗中,数抹火盆出现,她来到了暗牢。
此事关键,只是裴泽受伤,故薛乔代他前来。
火盆旁,一人蓬头垢面倒在地面,暗卫随意甩到座上,那人才蒙蒙苏醒。
“王尚书让你们去藏书阁拿的东西在哪?”空中浓厚的血腥味,薛乔只能掩鼻询问。
“唰唰”铁链声响,那人迟钝抬头,薛乔吓得倒退两步。
这人已被割去鼻子与耳朵,杂乱的黑发上是干涸血迹,有点人彘的感觉。
“裴泽让你们这般拷问的?”
暗卫果断否定,“自然不是,这都是拷问的固定流程。”
薛乔倒不是惧怕裴泽拷问的手段,主要是观感不好,拷问其实不一定要见血肉。
对面那人磕绊开口,“尚书要画,藏画……”
很快,薛乔掌握了具体方位。
那人交代完后哭求,了结了他。若王尚书在场,他就知道书房被斥的暗卫去了哪。
薛乔捡起火盆热钳,顷刻钉向对方胸口,那人一下没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