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牵线木偶,疼的没有知觉,更不知道他磕了多少,痛意化作眼泪唰唰直流,非常真情实意。
知蓝胞弟终于明白,薛乔不可能给她钱,只会给他罪受,他怎么想不开……。
头磕完了,知蓝胞弟只想逃的远远的,赶紧离开女魔头远远的,他龇着牙哭道:“薛小姐,小的已经磕过头了,可否离开?”
薛乔神色冷漠,手指在桌角敲了敲,“磕头的事是过了。”
知蓝胞弟窃喜,可下一秒,他惊恐不已。
“可知蓝在你院中所听之事又怎么算呢?”
完了,薛乔知道了!
他一下瘫在地上,目光涣散。
薛乔板着脸,眉眼多了冷冽凌厉,这人果然知道些什么,她压住气势向人逼近,故意诈话,“你说我要怎么算!”
知蓝胞弟立马磕起头,话一股脑抛了出去“小姐饶命啊,小的实在没法,如果不说,死的人就是我啊,那丫头聪明,她扬了一把土躲开了,可我是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知晴听的云里雾里。
可薛乔从零碎的话中隐约拼出情形,“所以你告诉黑衣人知蓝在你院中?”
知蓝胞弟哽住,慌忙摇头,“我是没法子。”
知晴气的跑上前,一拳打上人,“浑蛋,你竟然出卖知蓝姐。”
“小姐,你必须替知蓝姐做主!”知晴当即哭出声,转头望向薛乔,只见薛乔眼眶发红,僵在原地。
原来知蓝已躲过一劫,明知事情凶险,她竟还傻乎乎跑来。
看向地下人,薛乔咬牙切齿,这种人绝不能放过,但也不能在灵堂和头七的日子动手。
她杀不了,可别人杀的了。
……
“你说那丫鬟的哥哥去了薛府?”王宅内,王尚书身披丧服,面有疑色,“那家伙上薛府不是在找死?”
暗卫摇头,“那人没出事,手上钱袋还满满的。”
旁人不知,王尚书可最清楚,黑衣人回过话,他知道这怂货干的损事。
这薛乔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王尚书摸住胡须,很快下令灭口此人。
暗卫略有迟疑,“大人,夫人头七还没过……”
在大晋,家有死者,为图死者安详,头七都不能杀生,更不要说杀人。
王尚书毫不犹豫做出手势,嘴说哑语:杀!
不知道薛乔卖弄什么关子,但他绝不会放过隐患,知蓝胞弟必须死!
暗卫面露难色,许久才应下。
王尚书回到灵堂,今天王府来了很多人,但只有黄氏一家在哭丧,作为丈夫的他神色不耐,只觉吵的人头疼还晦气。
角落里,王敏貌似难过,可手帕下的嘴角是压抑不住的上扬。
与此同时,
知蓝胞弟浑身轻飘飘的,像踩着云朵,他就这么出来了?
只要在薛府捡一袋子石头就可以出来。
真是天助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