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乔又问了许多,其中不乏也有关于骑兵营的事。
崔景尽力回答。
最后,薛乔对齐州也有了大致了解,告辞崔氏两姐妹,薛乔准备打道回府。
早几刻钟,薛乔刚出门不久,犹豫多日的裴泽登门上府,拎着两手的边城特产,却得知薛乔不在府。
杨淮颔首,正准备放下东西就离开,谁料,小厮告知了薛夫人。
薛母携人而来,“裴将军,既然来了,就进来喝杯茶吧。”
裴泽低头应下,走进正厅,丫鬟很快为他上茶。
薛母开口,“我与你父母亲认识,自小见过你几面。”
裴泽点头。
“你当年装死的事,我也知道。”薛母抬起茶盏,柔声细语道:“薛乔的阿父把你提了上来,我想问问,你可还记得当年说的话。”
裴泽身体僵硬,一时间,他想起了那日。
“好小子,骗我女儿哭,谁给你的胆子?”薛承,薛乔的父亲,他假装不虞,重重拍了拍裴泽的肩膀。
裴泽抖了抖身上的土,紧张的杵在原地,“我不是想骗…”
“小子,我不想扯这么多,欺负我女儿,你就得受罚。”薛承不想听裴泽的解释,“安武侯府的人敢做就得敢当你这次欺负我女儿了,以后可不得补回来。”
“什么?”少年的裴泽傻了,听安武侯的话,对方不是想教训他,他也不用抗揍。
“小子!我看你脾气犟,长得还行,以后应该和你老子一样不赖,我要你护我女儿,你可愿意?”
“你说什么?”裴泽震惊,立马后退,急忙摆手,结巴道:“不,不…不!”
一看他神情,薛承就来火,打了他脑袋,“你想什么呢,我只是让你以后关照她,你小子想成什么了,别痴人做梦!”
她家阿乔,可是世上最好的女娇娥,一般男子绝对配不上她,他可要在女儿长大后,好好为她挑一个好夫婿。
若那人对她不好,自己就随时跑过去教训他!
薛承都已经想好了,这次回去就卸甲归田,陪阿乔与她娘,一家人好好的。
裴泽闹了个大红脸,“喔,喔原来是这样。”
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下去。
“我自然是乐意的。”
紧接着,少年嘹亮的声音响起,“我裴泽今日发誓,愿意日后照顾薛乔,若有违背,不得好死。”
“好小子,有种,我欣赏你,你与别人都不同。”薛承欣慰的拍了下裴泽。
幼时的裴泽却当了真,眼睛发亮,“你说的是真的?薛将军也觉得我很好?”
薛承干笑两声,“当然,我怎么会骗小孩子呢。小子,我先走了,安慰阿乔去,你可得记得你今日话。”
耳边似乎响起过往的誓言,裴泽神色复杂,他呐呐回应,“裴泽肯定记得。”
如今想来,裴泽不是不明白,平阳侯薛承已有卸甲之意,放弃军权意味着没了权势,往后如同庶民,当年,薛府与裴府交好,想必,薛承是想薛府若不幸遇难,裴府能够施以援手。
平阳侯薛承与父亲般忠君,他知道父亲安武侯乃开国元将,只要裴氏不谋反,它就是朝中常青树。
以父亲的脾性也是不可能谋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