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乔笑了,“所以你该找裴泽。”
“我与老白是找过裴泽,今日,就是与您说结果的。”
薛乔笑意凝固。
“还请你日后躲些裴泽,裴泽他也意识到你与他地位悬殊,不再会打扰。”
心头空了一块,薛乔勉强笑起,嘴硬道:“放心,我不会多去打扰裴泽。”
说完,她目光徘徊在布衣店,“日后你也不必唤我主子,我只是代裴泽掌管段时间。”
时间一到,缘分就尽了。
掌柜木楞,他想要开口又不知说些什么。
实际上裴泽并没有说什么疏远不疏远,这只是掌柜的自作主张。
裴泽背负的东西太多太危险,可偏偏撞上薛乔,他脑海那根名为谨慎的弦就断了。
展柜与老白只担心哪一日,裴泽是死在薛乔的事上,他这才叫住薛乔,以杨淮的名义说出这些话。
老白说,薛乔与裴泽闹了矛盾,掌柜笃定,薛乔不会去寻裴泽,他的谎言不会被戳破。
临走前,薛乔又停下,她不曾转过身,只是落下一句,“忘了说,注意你们的地牢,不要被县令发现。”
说完,她就果断离去,留下表情僵硬的掌柜。
他没想到,薛乔早就猜到地牢与蔡定之死相关。
掌柜神色一下变得极其难看,他与老白哪里是成功躲过薛乔,明明是薛乔有意替他们遮掩。
掌柜的心头飘来了淡淡的悔意。
与此同时,裴泽并不知晓掌柜的擅作主张,他正被一些事缠住。
文帝近日变得尤为奇怪,态度温和不少,甚至有提拔他的趋势。
裴泽当然不会拒绝,他应下事也就要做事。
其实他是想去找薛乔的,只是薛夫人在,他不可以再登府见薛乔。
偏偏薛乔每日都宅在薛府。
这一日,掌柜又派人回复,还是熟悉的话,薛乔在府上并无异态。
裴泽大致猜出了文帝的想法,在褒奖他的同时就是在打压杨淮。
不乏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
看来,文帝是想拿他去制衡杨淮。
裴泽并不反感,文帝在利用他之时,裴泽何尝不在利用他,给自己谋一个未来,营造背靠大树好乘凉的假象。
中途,掌柜突然来信,提及在他离京之时,情报网调查出杨府的地牢。
裴泽很是意外,只可惜情报网并不知晓地牢的作用。在询问掌柜怎么突然提到地牢,掌柜的目光就只有闪躲。
杨府地牢对文帝是起异心的象征,对杨老夫人就是自欺欺人。
杨淮替她找了许多奇人异事,最后在一个游街道士的针灸帮助下,老夫人暂时恢复神智。
见状,杨淮大喜,忙请道士入住,道士摇手,本是随手相助。这是杨淮遇到的第一个对老夫人病情有帮助的人,杨淮很想留住人,只可惜道士不愿留。
道士刚给薛乔送完血玉,撞见杨淮,施手相助了一下,只是杨淮过于难缠,他只好澄明前往齐州的进程。
而杨老夫人,她一醒来就是跌跌撞撞的赶去暗牢,念叨祈福了许久。
杨氏的暗牢供有活佛,专为杨老夫人所设。
杨淮眼睁睁看着她,不曾阻拦,他也没去过地牢,只是听祖父说很玄乎。
杨老侯爷与杨老夫人向来不和,闹出许多桃色丑事,可在暗牢上,两人态度出奇的一致,对暗牢祈福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