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可还顺利,我看你面色不好,身子不舒服?”关心脱口而出。
薛乔摇头,黄灿灿说得过于血腥,她一时面色苍白。
“我有些事,回去说。”薛乔淡淡开口,见到裴泽,先前硬撑在胸口的那口气像是散了,整个人松懈下。
裴泽点头,“我扶你上马车,你好好休息,我们很快到客栈。”
薛乔点头,她昂头靠在马车厢内。
自从遭遇马车绑架后,薛乔在马车上的注意力就会高度集中,掀开门帘,瞧见裴泽的背影,她蓦然放松。
靠在马车内,不知不觉,薛乔陷入睡意,嘴角不自觉上扬。
……
“咚咚”
房门响起,知晴开门,瞧见裴泽抱着一人,结巴道:“小,小姐?”
裴泽用外袍盖住了怀中女子的面容,他轻声提醒,“小声些,她睡着了。”
知晴立马捂上嘴,连忙开门令人进来,不忘探头查看门外可还有人。
门轻声关上,知晴迫不及待赶上前,悄声询问,“小姐怎么了?”
小心将薛乔放到床上,裴泽摇头,“具体情况我不了解,只是她面色苍白,待会我煮些补血养气的药粥。”
“不不不!”知晴忙着摇手,“你陪小姐,我去煮药粥。”
说完,她快步离开,完全不担心裴泽会对小姐做出什么不轨之事。
在齐州这几日,知晴不瞎,她看得出裴世子对小姐的情深义重,两人的情真意切,作为奴婢,她替小姐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掺和在中间,影响两人呢。
来到厨房,她撞见老白,“你怎么在这?”
老白嘴唇有些发白,“我弄些东西吃吃。”
昨日整整一天,他白日搬银子,晚上逮黑衣人,像个陀螺就没停过,身子有点吃不消。
知晴撇撇嘴,自个煮起药膳。
老白看得嘴馋,但他又想起一件事,“看不出来,薛小姐这么厉害,骑马射箭样样精通。”
昨晚一连用了软鞭,长剑与弓箭,猛然似老将,身手更是出神入化,看得老白都心生佩服。
提起小姐,知晴洋洋得意,翘着尾巴,“那是,小姐自然是最厉害的。”
老白不禁感慨,“真是羡慕她这天赋了。”
“什么啊!”知晴立马拉下脸,“什么天赋,明明是小姐自个努力的。”
“你知道什么!”
突然,老白吓得一哆嗦。
“小姐很不容易,大人走的早,府上只有夫人,早些时候,常有人上府故意闹事,夫人性子温和,还都是小姐和府奴赶得人!”
平阳侯薛鸿生前得罪过一些人,在他死后,他们就故意刁难薛乔母女,若是大庭广众下胡闹就算了,可偏偏都是在背后捅刀子,像是把寒冬白碳抛到湖里,夜间房间放蛇恐吓……
知晴还记得小姐在年幼时,半夜间,因被中蛇吓得哭出声,那时,她也年纪小,很是害怕。
知晴本想喊夫人求助,可小姐拦住了她,不让她打扰夫人,自个掀了被子,腰间盘有一指粗的长蛇。
小姐明明很害怕,害怕到睁眼看了一眼就立马闭上眼的程度,但她还是狠心下手,攥住蛇头,一点点从身上拉下,从头到尾都不敢哭的太大声。
直到蛇被丢到门外,小姐洗了四五次的手,她还是忍不住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