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剑道之论

房间彻底安静下来，只有翻书的声音。

仲孙玄华标枪般立在门槛前，陈默、善柔一左一右面向曹秋道而坐。

曹秋道没有禁止他们开口，可奇怪的是当曹秋道翻开战神图录的时候，他们不由自主闭上嘴巴。哪怕最受曹秋道宠爱的女弟子善柔也不例外。

这本战神图录的内容自然是陈默所说，但撰写人却并非陈默。除此之外这本战神图录有至少三分之一的内容也并非真正的战神图录，而是陈默通过前世今生的一些见闻总结而出的武学剑道上的理论。惊鲵看过之后曾给出过评价：其中大部分武学理论十分玄奇，却不可能做到。

陈默望向曹秋道，很想知道曹秋道是否能分辨得出哪些是战神图录真正的内容，哪些是他胡编乱造的。

要知道无论是阴阳家，还是道家，亦或者田单等人，虽然能猜测出其中有一部分内容不是真正的战神图录，但却也无法完全猜测出来。

曹秋道曾梦到过战神图录，是否能精准推断出来呢？

这本战神图录一共也不过十多页，其中还包括一副图画。内容实在不算很多，以曹秋道这等养成过目不忘能力的人物，应该很快能看完，可曹秋道却看得很缓慢。

曹秋道在观看的时候，竟还做出一些标记，因为是陈默是坐在曹秋道对面，所以不清楚曹秋道到底做了什么标记。

陈默有一个感觉：‘田光等人说的很可能是真的，曹秋道梦到过战神殿以及战神图录。’

他是假李逵遇上真李逵了。

曹秋道将战神图录放在做手边的木板上。

善柔长长吐一口气，迫不及待问道：‘师傅，可有什么收获？’

这等时候，也只有善柔才敢发问。不过她也确实问出了陈默、仲孙玄华两人的心声。

曹秋道微微一笑，对待善柔这个女徒，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道：“虽然我对那一次梦中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但是仍旧看得出书中所记载的一些至理确实是战神图录，特别是看到那副图后，我回想起了很多东西。”

善柔露出欢喜之色，得意道：“看来徒儿没有带错人来。”

曹秋道也笑了笑，话题一转道：“不过书中所记载的关于武道与剑道的内容却都不是真正的战神图录，真正的战神图录是生命与宇宙的秘密，若能洞彻其中秘密，便可从自行领悟出惊天地、泣鬼神的武道。”

曹秋道目光落在陈默身上。

陈默不由对这位武道巨人产生佩服之情，也终于肯定他梦到过战神殿以及战神图录。

陈默笑道：“正如圣主所说，此书中所写武道剑道，确实与战神图录并无关系，只不过是小子凭空臆想推测出的武道境界。”

善柔站起身来，勃然大怒道：“你为何要将这些混入战神图录之中？”

陈默还未作答，曹秋道便已为他给出了解释。

曹秋道说：“当初陈默为了自保，迫于无奈不得不以战神图录来换取阴阳家放过他，所以其中掺杂一些其他内容并不奇怪。而你们又问他要战神图录，他若说少了，你们自然会怀疑，故而就将昔日写给阴阳家的战神图录告知于伱们书写下来。”

陈默心下叹服，这个武道巨人的智能实在超卓绝世。

善柔皱眉道：‘这小子或许是心怀叵测，将一些其他内容夹杂在其中，如师傅察觉不出，按照修炼，岂非要走火入魔。’眼中射出杀机。任谁要害曹秋道，善柔绝不翻过。

陈默后背也有一股杀机扑至，显然是仲孙玄华所散发出的杀气。

曹秋道摆了摆手，笑着道：“战神图录并非什么武学典籍，而是论述宇宙与生命之秘，若能尽悟宇宙、生命之谜，便可以创造出诸多惊世骇俗的武功，所以陈默将他对武学对剑道的理论放在其中并不妨事，而且这其中不少关于武道剑道的理论还颇为有趣，对为师也颇有启发。”

善柔诧异道：‘这怎么可能？’

在她心目中，师傅就是天下第一人，其他人那里有资格在武道上指点师傅。

曹秋道笑了笑，目光落在陈默身上，道：“你在书中提起‘剑随意转，意随心运，心遵神行，技近乎于道，方可说达到剑道至高境界’，此等见解，你是如何想到的？”

这一番话是陈默看覆雨翻云时所知晓的。他当然不能这么对曹秋道说，可要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却也颇为困难。

幸好这个时候脑海闪过一道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