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月神的另一面
陈默思绪收回，一双眼睛仔细打量着面前残破、风化、不见任何文字的石碑，纵然他看得再细致，也难以理解月神何以做这等惊世骇俗的断言。
占星律竟神奇到了如此地步？
月神一双淡紫色的眸子也如陈默一般凝视和石碑，眸子中闪过动容的芒彩，上前要抚摸石碑，却忘记先前施展占星律消耗极大，才一迈步，右脚一软，向前跌去。
陈默正好收回思绪，目睹这一幕，顺手搂住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扶稳。
这一幕发生的非常突然，陈默纯是本能反应。曾幻想过不知道多少次搂着月神腰肢的场景，竟以这样的方式得以实现。月神的腰肢果然如想象中一般，不堪一掬，纵然隔着布裙，也能感受得到它那惊人的柔软与弹性。
月神娇躯一颤，这等触不及防的亲密接触也令她呆了一呆。两人虽然一路同行来到新郑，可这等亲密接触却是前所未有的。她更是首次与一个异性如此亲密接触，芳心起了淡淡涟漪。
回过神来后，她立刻与陈默拉开距离。
可又因太过急促，又往后跌去。
陈默再度英雄救美，这次他抓住月神的一只手，将其带入怀中。这次的情况比先前更加暧昧，因为月神几乎整个人都倒在他的怀中。
他若非知晓月神的性情，定怀疑月神对他产生而来兴趣，在勾引他。
陈默本想说几句调笑的话，忽然想到一件事，头低下看着从怀中挣脱出来的月神，奇怪道：“难道你们阴阳家每次施展占星律后，都会变得如此虚弱？”无论从各派典籍的描述，还是江湖传说中，占星律虽然消耗很大，却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弊病。
月神利用从战神图录中领悟出补充元气的法子，气力恢复些许，这才能松开陈默的手臂，勉强站稳，解释道：“自然不是，刚刚探查石碑时，受到另一股力量的冲击，才虚弱至此。若是一般情况，最多只需消耗三分之一的元气。”
陈默想起月神先前所言，心有一动，愕然道：“你是说那将战神图录抹去的力量？这怎么可能？”
他很不解。
纵然石碑上刻画了战神图录，有人将战神图录抹去了，那这股力量也不应该对月神产生伤害啊？
月神对陈默的反应并不奇怪，解释道：“虽然这块石碑的本来面目没法子用肉眼看清，不过我能通过占星律回到石碑最初的样子，查看战神图录。因此物理上的毁去，对我并无用处。”
陈默脑子也不笨，立马明白过来，道：“难道对方是用精神力量，将战神图录毁去的？”陈默忽地感觉全身发凉，月神的这种说法实在超出了他的理解，他只希望月神在开玩笑。
可惜他的希望破灭了。
月神神情郑重道：“正是如此，对方通过石碑查探到了战神图录，然后以强大的精神力量将其毁去，故而我想要回溯这幅战神图录本来面目的时候，不可避免与那人的精神力量对抗，他的精神力是我平生以来见过最强大的，最终被其所伤。”
陈默好半晌才消化完这个惊人的消息。他一向不喜欢和阴阳家打交道的原因就在这里。阴阳家总是能弄出一些他所无法理解的事物。
如果这番话换做任何一个人说出，陈默都将其当做疯子。可此话是月神所说，也不得不半信半疑了。
陈默皱眉道：“如果真如旦楚等人探查的那般，这石碑应该是郑庄公时候的，郑庄公是距今四百多年的古人，又有什么人的精神能保持四百多年与你对抗呢？若真是如此，那人岂非是超越于人的存在？”
陈默紧了紧衣裳，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月神淡淡道：“纵然东皇大人的精神力脱离灵魂，最多也只能保持三个月，且这期间不但衰弱，再过半个月便彻底不存。”她说的非常肯定，这是大行家的口吻。
陈默心头一动，想到一个人，看向月神。
月神也正好看向他。
四目相对。
陈默忍不住说出内心的怀疑，道：“楚南公？”
月神缓缓点头，道：“在和那股力量对抗的过程中，察觉到有阴阳家的影子，而阴阳家有如此强大精神力的人并不多，除了楚南公，难以再想到其他人。”
陈默又长长吐了口气。
今天是他吃惊最多的一天。
这样一来，许多事情都可解释的通了。
楚南公或许通过探查冷宫的一系列事物，得到了完整的战神图录以及战神殿的重要线索，探寻战神殿去了。而在他们眼中就成了离奇消失不见。
除此之外，今日的发现也还证明了一件事——楚南公非但精通阴阳术，而且是不逊色于东皇太一的超级高手。
陈默又想到一件事，虎躯一震。
月神看见他的变化，道：“伱是否想到了什么？”
陈默深吸一口气道：“如果抹去石碑上文字的人是楚南公，那么代表楚南公是阴阳家最顶尖的高手，且获悉了战神图录的秘密。”
月神点了点头，但她不明白陈默到底想说什么。
陈默道：“既然他获悉了这一切，那么他又为什么将残破石碑中的图形拓印下来交给东皇太一，让你们来调查战神图录呢？”
月神呼吸忽然停止。
过了好一会儿，月神才慢慢道：“你怀疑楚南公在谋划一些什么？”
陈默苦笑一声，慢慢站起身来，望着原本觉得雅致，现在却满是危机的地方，一字一句道：“我无法不如此怀疑？我甚至怀疑旦楚等人来到新郑，也和他有关。或许接下来一段时间，还有不少人会到新郑来。”
月神想了想，觉得陈默所言并非没有可能。不过她不太同意陈默的说法，道：“如果楚南公真有什么图谋，他何必抹去战神图录呢？这样岂非故意泄露自己的行踪吗？”
陈默想了想，也觉得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