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问出这句话纯粹是对自己的反思,但是楚瑾玉可不这么想,她脸上的红晕更加浓郁了——主要是气的。
“你说什么呢?”楚瑾玉闹别扭道,“什么叫来得不是时候?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干啊。”
可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干才可疑啊,四喜在内心默默想道。她现在也成长了不少,自然知道自己家的小姐虽然样样都好,但在感情上似乎有些一窍不通。
不过她可不想惹楚瑾玉生气,毕竟接下来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们。
于是她举起自己手上的信笺,又问了一次:“小姐,这是黄掌柜寄过来的信,你不用看看吗?”
楚瑾玉在承恩寺和林稚斗法的时候,黄掌柜也没有闲着。
现在京城的大部分小医馆都已经倒闭了,剩下来的都是说得上名字的大医馆,但延寿堂的生意却一如既往地有些糟糕。其他医馆的联合打压自然是其中一个原因,但另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则是连翘大夫长时间不在。
本来新开张的延寿堂在京城根基就浅,吸引来的不少看疑难杂症的病人都是靠着连翘大夫的名声,再加上现在坐堂大夫也因为其他医馆的拉拢流失了一部分,延寿堂现在病人少倒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能够给他们看病的医生也不多了。
这种情况本来就在楚瑾玉的预料之中,所以她也不是那么惊慌,毕竟就算延寿堂不赚钱,也不至于倒闭了,背后还有他们的草药生意支撑着呢。
但是黄掌柜可不这么想,他本来就在京城有经营医馆的经验,要是这好好的一个医馆砸在了自己的手上,自己以后还能够在京城立足吗?不如早些回老家种地算了。
当然,楚瑾玉也劝过他好多次,只要做草药生意的春草堂不倒,那黄掌柜根本就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可黄掌柜只是一个靠雇主工钱讨生活的人,要是楚瑾玉临时起兴,不开医馆了,他又该如何自处呢?
因此,怀着这种焦虑,黄掌柜在楚瑾玉去承恩寺的期间,一直借着春草堂掌柜的幌子在京城跑,人都累瘦了几圈。但倒也不是没有收获,这不是现在就给他钓到了一条鱼?
楚瑾玉读着四喜带过来的信笺,眉头皱得死死的:“杏林宴?那是什么东西?”
“你现在才来京城,自然是不知道的,”宇文澈为她解释道,“这杏林宴是那三个神医世家搞出来的宴会,美其名曰是为了促进大夫之间的交流,本质上则是为那些医学世家内部招揽人才,偶尔也会有参赛的大夫被太医院看上,所以当今圣上并没有阻止这样的比赛。”
还有一点宇文澈没有说,就是一些参加比赛才华横溢的大夫,在这之后还会被一些世家和皇子吸纳为背后的势力,专门为他们提供治疗和暗杀方面的工作,所以各个门阀世家在背后也很关注这场比赛。
“原来如此!”楚瑾玉恍然大悟道,“也就是在杏林宴上可以看见全国各地的大夫切磋医术?那岂不是能学到很多东西!”
身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医痴,楚瑾玉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比赛了。在现代的时候,她也很喜欢去参加一些业界的学术交流会,得益于二十一世纪的发达网络,楚瑾玉基本上可以在网络上收集到各种各样的信息,但是到了大夏朝可就不一样了,这里的大夫们水平参差不齐,这就导致楚瑾玉就算要与那些大夫交流,都不知道该怎么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