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心中惊涛骇浪的傅闻枭，面上却是非常平静的。

这些年来他在商场上历练出的不动声色的表现，在此刻起到了一些作用。

再加上搁着电话。

傅闻枭依旧可以佯装出没有任何情绪地面对姜书意。

姜书意在等待着傅闻枭，在等待着傅闻枭给自己一点反应。

“我真的不明白，你明明那么厌恶我，根本不喜欢我，到底为什么呢？为什么你现在会对我这样？傅闻枭，”姜书意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懂你。”

傅闻枭在姜书意看不见的地方，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姜书意听着傅闻枭的话，心中不由疑惑，他想说什么？想表达什么？

他轻轻地笑了笑：如果人类的感情可以控制，你觉得我们，会在这里聊天吗？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可以控制，现在我们，或者从一开始，我们就不会相遇相识，遇见对方，是吗？”姜书意抿了抿唇。

傅闻枭的声音带着一种隐晦的苦涩：其实你想问的问题，也是为想问我自己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爱与不爱，你没有完全恢复记忆的时候，曾经要求我，要明白到底什么是爱情。”傅闻枭低声道，“你想要的，到底是怎么样的答案呢？”

“我虽然恢复了记忆，但是失忆时候的事情，并没有忘记，”姜书意偏了偏头继续说道，“爱情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在研究的，永恒的话题，我没有正确答案，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拥有正确答案，但它至少……应该是互相包容，互相理解，互相尊重，不是……不是强制性的，不是可怕到失常的占有欲，更不是……替身。”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痛楚和疲惫，我不知道，我知道过去玩做错过很多事情，但……我真的会去，会去改变，书意，我……你能不能，能不能试着相信我？试着相信……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