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斗:“……”
他叹了口气,说道:“算了,走吧,回家再说。”
师徒四人正要离开,马面又把他们拦住了。
李斗勃然大怒,指着马面说道:“滚开,你刚才用媚术害咱家,咱家还没有跟你算账呢。”
“再跟我捣乱,咱家把儿子也领走,让你们阴司结婚找不到新郎官,大大的丢一个人。”
马面一听这话,脑子顿时嗡的一声,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要是阴司真的在这方面丢人了,郁隶父子的脑袋固然是别想要了。可关键是,马面的脑袋也得搬家。
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说道:“郁兄,误会,都是误会啊,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那什么,你来去自由,我本来是不应该管的。不过……判官大人到了,你最好见见嘛。”
马面话音未落,李斗就听到了一阵吹吹打打之声。
他扭头一看,发现从远处走来了一队人马。
走在最前面的,是吹鼓手,后面的是带着刀剑的阴差,然后是一顶四人抬着的轿子。
李斗心想:好大的排场啊。
轿子放下来之后,有阴差小跑着走过去,把轿帘掀开了。
李斗向轿子里面看了一眼,顿时皱了皱眉头。
轿子当中,只不过是一尊泥胎塑像罢了。
这泥胎塑像穿着官衣,一脸的威严。
两个阴差恭恭敬敬,抬着塑像出来了。
李斗幽幽的说道:“这是什么意思?用塑像代替?这也太看不起我们郁家了吧?”
马面小声说道:“郁兄,小点声音啊,你接着看,不要着急啊。”
这时候,有阴差高声喊道:“请符纸。”
随后,有另一个阴差,掀开了两片金箔,从金箔当中,拿出来了一张黄纸。
黄纸上面弯弯曲曲的画着一些东西,很像是人间的符咒,但是又大有不同。
人间的符咒,是用红色的朱砂写在黄纸上面的。
而这符咒,则是黑色的。整体透着一股子阴沉和诡异。
符纸贴在塑像的后背上了。
然后,李斗看见塑像的眼睛眨了眨。
李斗一愣,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紧接着,塑像的嘴巴也动了动。
几秒种后,塑像伸了伸胳膊,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了。
李斗惊讶的看着塑像:“这……活了?”
塑像已经变成了判官,再也没有一点泥胎的痕迹。
判官向左右看了看,然后微微一愣,笑道:“看来,是我来迟了?”
马面立刻凑上去,舔/着脸说道:“不不不,是我们不懂事,是我们来早了。”
李斗:焯!喧宾夺主是不是?这话应该我说啊,你能替我说吗?
李斗很不爽的走过去,身子一拱把马面挤开了,然后一把握住判官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亲家公啊,总算见到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