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站在茶场外面,和一帮人在聊天。
“老刘。”滕叫天叫了一声。
老刘过来了:“滕先生,今天这么闲?”
“纸铺没活,我天天闲着。”滕叫天说。
滕叫天把老刘拉到一边。
“一元纸铺着火的事情,具体的情况知道吗?”滕叫天问。
老刘说,传话说是阴火,烧得奇怪,那么大的火,两边的铺子竟然没有一点事儿,而且起火的地方是在扎房。
扎房是绝对禁火的,这个每一个纸铺都是十分的小心。
老刘所说的都是传话,他去了伊一元那儿。
他站在他外面看了半天,全烧没了,太惨了。
他进去,伊一元在烧过的地方站着,手里拎着烧过的什么东西,发呆。
“伊先生。”滕叫天叫了一声。
伊一元转过身,脸色苍白。
“滕先生。”伊一元把手里的东西扔下。
滕叫天叫伊一元到胡同酒馆去吃饭。
“伊先生,这也是一个出纸的机会。”滕叫天说。
“出纸也是无路可走,半辈的心血,都烧了,没有反应过来,就着了,全没了,全没了……”伊一元直摇头。
“伊先生,我到也是这想法,这辈子只学会了扎纸,出纸也是无路可走,姚苗苗有扎艺展,后天在省里,也是一条路子,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滕叫天说。
“也好,滕先生,我想借点钱,把纸铺再弄起来。”伊一元说。
“没问题。”滕叫天很痛快的答应了。
“唉,以前我也是对滕先生有不少的误会,果然滕先生是仗义之人,谢谢。”伊一元说。
“伊先生,我们是朋友,喝酒。”
滕叫天也是想到了,伊一元会再把纸铺弄起来的。
喝过酒回去。
第二天,滕叫天就把钱给伊一元送过去了。
姚苗苗的扎艺展开展,滕叫天和伊一元过去的。
大展厅里,摆着各种的扎艺。
有一个装扎,就是装饰扎,格断,背景墙,甚至是扎顶,那水平不一般,扎出了底蕴来,有清式风格,明式风格,现在风格……
这活儿,滕叫天看了,是出自南北之手,南北扎功厚,扎这些根本不是问题,但是还是有一种丧气。
南北过来了,叫师父,叫伊先生。
聊了一会儿,滕叫天和伊一元出来。
“以后可以接点这样的扎活,如果装扎可以发展起来,活儿不会少的。”滕叫天说。
“滕先生,我不敢再犯纸。”伊一元说。
滕叫天沉默了,确实是呀!
他想犯纸,也是犹豫了,不敢了。
滕叫天回了纸铺,他也是在琢磨着,一元纸铺真的是罚纸吗?没有人知道,都是猜测。
滕叫天突然想起来,他从阴界带回来的玉牌,伊扎,是不是这件事引起来的呢?
滕叫天心里发慌。
这阴界的存在,让滕叫天就是感觉异样,有什么地方是错的,不对的。
滕叫天半夜又进了阴界。
阴界的时间和阳界的时间是一样的,有人说是有时间差的,但是并没有。
扎幌的灯亮着,从纸里透出来,黄青色,让这条街生满了异端之相,滕叫天的那种感觉又出来了,似乎这里有着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