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一愣,锁住了眉头,还有什么?
“史先生的意思……”滕叫天问。
“阴界是官扎所幻,阴界消失后,那元不甘心,弄了一个扎界,以扎幻还赚钱,就那种,带人过阴。”史泉说。
滕叫天没听明白,看着史泉。
“滕先生,这个您应该知道呀!”
“还是想听史先生指教。”滕叫天说。
史泉想了半天说:“官扎为首,就官扎阴界什么都不是,是在扎活之外,又在扎纸之内,多的我也不清楚。”
滕叫天知道,周帆他们的纳格推演,周帆说过,阴界是存在的,阴阳平衡,有大的阴就有大的阳存在,那么是不同的吗?
史泉很小心,不是一个乱说话的人。
回纸铺,滕叫天就琢磨着,这个那元跟他是叫上劲儿了。
如果这样下去,别说纸铺开不开的问题了,那就是命保不保的问题了,他不可能随时防着那元。
官扎绝对不能小觑。
滕叫天第二天给老刘打电话,让他给找搭纸。
老刘说,搭纸都不愿意去叫天纸铺,虽然给的工资高,而且活儿也不多,老板也不错,可是出事,是真出事。
“这管怎么样,给我找一个人。”滕叫天说。
纸铺不赚钱,也在开铺子,这是祖业的传承。
老刘中午过来了,带着一个人来的,二十多岁的一个男孩子,进来,老刘就让滕叫天准备菜。
那二十多岁的男孩子,拎了三瓶酒,滕叫天一看也明白了,纸铺拜师三瓶酒,三为单数,一瓶是敬纸,剩下两瓶是可以喝的。
滕叫天打电话,让餐馆送餐。
喝茶聊天,老刘说的是扎界的事情,传得也是乱七八糟的,滕叫天也听出来了,老刘没说正事,就是扯闲篇。
菜来了,酒倒上,喝酒,老刘才说正事。
“舒雨,你也知道,三瓶酒入门,你也没有拦酒。”老刘说。
拦酒,就是不让拎三瓶酒入门,不认徒弟,酒入门,徒弟是要收的。
滕叫天笑起来说:“我以为你拎的,所以我没拦。”
这话可是有点意思,老刘一拍桌子:“老滕,这就没意思了。”
“逗你的,现在还的拜师的,我是求都求不来的。”滕叫天说。
老刘带着舒雨来,拿着三瓶酒,他就知道,他看了一眼舒雨,挺顺眼的,也没说什么,当然,他会有办法的,这入师门,也有三个月的等纸期,就是考验期,不适合也是退纸的。
老刘看舒雨,舒雨机灵,马上跪下了。
“可不敢,现在不兴这个了。”滕叫天扶起来。
在过去,就是南北认师的时候,那可不是一般的,拎三瓶酒是必然的,最后有一个拜师的仪式,要请捞阴的十几个人过来,一个仪式要两个多小时。
现在也不讲这个了,能有人认师就不错了。
这也是滕叫天的想法。
这也许也是滕叫天内心的最后挣扎,南北离纸,自己开了纸铺,他想是找一个传随的人,住铺,最后铺了留给徒弟。
可是,滕叫天现在也是矛盾的,因为纸铺的发展,不知道何去何从,怕坑了人家。
滕叫天把事情给舒雨讲了,也要和他父母沟通。
这事还真的就成了。
纸铺开铺,这几天滕叫天一直在铺子,告诉舒雨,怎么打理铺子,每天要干什么,学扎之前,先生打理。
滕叫天去小塘,苏婉在喝茶,但是他发现,苏婉穿着一双奇怪的鞋,一侧起帮,到脚脖儿,一侧平帮,前翘,后凸,颜色偏青石蓝……
滕叫天心里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