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终于回来了,给我跪下。”
看着愤怒之中的伏念,张良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跪坐在了那里,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一张嘴就被伏念吼了回去,“我没有问你,还轮不到你说话。”
这时候颜路终于抬起了头,挥手阻止了张良,看着伏念,轻声道,“不用问了,师兄,这一切都是我的决定。你要责怪的话,就罚我吧。”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显示出了伏念的震怒,其手指一阵哆嗦,点指着张良还有颜路。
“哈哈········”伏念怒极而笑,“好·········很好·········非常好··········你要一个人扛?你扛得起来·······啊?将小圣贤庄上下的安危置于炉火之上,将整个儒家与帝国的叛逆混为一谈,这就是你的决定?!这就是你颜路的决定,你告诉我你怎么扛?啊··············”
颜路、张良两人默然,张良本想着等伏念气消一些,等待他们师叔来了之后在好好劝一下张良,谁知道颜路在这个时候却是说话了,其头颅低垂,沉声道,“颜路甘愿承受儒家家法。”
伏念被颜路给顶的更气了,脑子一热,大声吼道,“置圣贤先祖遗训而不顾,按照家法,该如何处置?”
“逐出师门。”
“你也知道,你也知道,你修炼坐忘心法,居然修炼的数典忘祖,置我儒家安危与不顾,如此不仁不义··············”
“师兄···········”眼看着伏念还有再说下去,张良陡然出声打断了伏念的话,“圣贤祖师曾曰,当仁不让,见义勇为。这样做,怎么是数典忘祖?”
“子房,不必多言。”颜路想要去阻止张良,但是张良犹如没有看到颜路的眼色一般堂堂正正的直视着伏念的双目。
“呵············”伏念发出一声冷笑,“协助帝国叛逆,扰乱天下,当什么仁?又见什么义?”
“仁者,爱人,义者,利他,有人在危难之中,我们儒家是应该挺身而出,还是为了自身的安危和利益,袖手旁观?”张良当仁不让的看着伏念,朗声道。
“子曰,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恭宽信敏惠,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如民众不知谦恭,为官者不知清廉,臣下不知忠诚。如果一个国家的百姓都在想着谋害君王,以下犯上,这个国家岂不是陷入动荡,百姓岂不陷入危难?”
“如果不问青红皂白,以为只要求百姓忠君,难道就天下太平,民众就安居乐业了?《孟子·公孙丑下》之篇讲,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
“哼,难得你还记得儒家的经典。《论语·颜渊》篇中,子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小圣贤庄是天下读书人的心中楷模,我们如果不传播教化平和之道,反而鼓动民众动摇国本,诋毁王道。岂不是在成人之恶?就是小人的行径!”
“子曰,人有不为也,而后可以有为。君子之道在于要有所不为,才能有所为。”
一番激辨,伏念与张良两人引经论典,说的是头头是道,但真要比起嘴皮子来,伏念终究是不如子房,其被子房的话,弄得隐隐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