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朱棣才会单刀赴会。视周边将士于无物。
这是早已经下好的棋子。
要不然怎么可能在几天之内,这么多卫所突然聚起京师呢。
我看来这其中少不了朱棣。”
这不可能啊。
李祺满脸不可置信:“父亲,就算这是燕王安排的,他没有兵权啊,怎么召集军令,再说了,他难道不是太子最好的弟弟?”
“怎么可能手足相残,同室操戈呢。”
“我不相信。”
朱棣的长相很英俊,有帝王之相,在同辈人眼里,他是那样的平易近人,礼贤下士。
还从府中拿出金银珠宝打赏给朋友们。
这样的人,不可能干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李善长叹了声:“很多事情不能看表面,看人不能光看人,要看他的关系网。”
“就比如乞丐,不用想就知道,这个家伙一定有个乞丐帮派,要不然他不可能在这里要饭,所以乞丐的关系网必然是乞丐。”
“同样的道理,小偷的关系网是小偷,强盗的是强盗。”
“织女的关系网是纺织,力夫的是力夫……”
“而兵部的是军事,户部的是人口财政,工部的是修建…”
“那么王爷的呢?”
“难不成是皇上?,既然不是那就是包罗万象,这其中就包括五军都督府。”
“曹国公军事能力仅仅在徐达之后,可他对燕王情有独钟,也只能对燕王。”
五军…
李祺显然不敢再听下去了。
他连忙制止住父亲:“隔墙有耳啊。”
李善长哼了声:“这天底下有什么能瞒得住皇上,你觉得我说的这些皇上会不知道?”
“只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他朱元璋敢把这种丑事说出来吗。”
“所以接下来,你要远离曹国公,多照顾公主,同时远离太子。”
李祺连忙问道:“为什么要远离太子爷,现在朝中文武百官都以进东宫为荣,就连父亲您也是百官之首,太子少师。”
“这时候应该亲近啊。”
李善长:“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玉皇大帝得道,家里的畜牲都成了神。”
“可升天容易,覆灭也容易。”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一但太子倒台或者去世,你们这群依附太子的人,必将遭受清泉。”
“如果是能臣倒还好,可偏偏你曾经是个武将,在皇上眼中那就是眼中钉肉中刺。”
“听爹的没错。”
李祺已经彻底吓傻了,当他听到太子倒台或者去世。
就意味着后面肯定有什么大动作,这不是他一个驸马爷能承受的了。
现在这种情况龟缩家里才是最可靠的,露头的鱼先死啊。
“父亲,孩儿知道了。”
“孩儿这就回去。”
“等一下。”
“给你娘报个平安去,爹给你谋划个位置,跟随太子练兵,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呢。”
李祺点点头:“是。”
皇宫…
朱元璋将手中的奏疏往御案上扔了过去,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