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继续说道:“你们是我大明的骄傲,同时也是几万人的衣食父母。”
“这几万人又都有家人孩子要养,他们最大的想法不过是吃饱饭,穿暖衣,孩子能活下来。”
“孤不会傻到拿你们开刀,你们倒了,底下那几万人吃饭怎么办,有多少会饿死,这个孤心里有数的。”
“孤不愿看到任何一个人因为政策的不合理,而活活饿死。”
“如果有,那就是孤的问题。”
“那孤就活该被千夫所指,万人痛骂,因为孤没能让这群人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这就是罪。”
“还有今年京城最大的盐商是谁啊。”
人群中立刻回道:“回殿下,草民汪桢叩见太子殿下。”
“行了,用不着跪来跪去。”
朱标看着他胆颤的模样:“我大明百姓无重要礼仪,不需要跪,因为跪的久了,骨头就软了,孤问你,目前京师盐价如何?”
“回太子殿下,今年食盐有所上涨,约四文五一斤,江南地区仍保持五文左右,陕西河南已经涨到七文左右,其中贵州巴州云南等地,因为战乱,盐价会更高一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贵州地区少油少盐,山路崎岖不平,土匪横行霸道,地方土司不服王命,导致盐很难流入进去。”
“目前是不缺盐的,贵就贵在,盐不好运,光一次性的人工费就划每斤两文左右了。”
“还不包括中途被抢,灾害天气的损失。”
“草民一定节力克制盐价。”
“呵呵,克制倒不用,那你觉得明年全国盐价应该是多少?”
汪桢一想,这哪是我能决定的啊。
我就一个普通盐商。
听起来厉害,实际上还不如人家一个屁好用。
盐价这东西忽高忽低。
谁能决定盐价是多少啊。
“回太子殿下,草民不知啊,这…这不是草民能控制的啊。”
朱标淡然一笑:“不,你可以。”
“你可以控制。”
王祯听完后,他内心狂跳不已,壮着胆子抬头看向朱标:“太子,难道您去要…”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汪桢差点没幸福的晕过去,自己居然可以决定明年盐价。
这简直是莫大的话语权了。
普天之下,除了宰相,皇上,太子,还有谁能决定这个。
还有谁…
朱标缓缓道:“盐这东西自古以来就是暴利,不管是官盐还是私盐都是肥的流油。”
“朕今天把这盐价让给你,明年你汪家卖千文一斤也罢,朕绝不多问。”
“明年盐价就是你说的算。”
汪桢立刻俯首:“草民虽是商人,断然不会做坑害百姓的事情,太子殿下以真诚对我,草民此生定为大明缴纳税收,毫无怨言。”
“并且努力打通贵州地区的盐路,让老百姓早日摆脱没有盐吃的困扰。”
“说实话,草民心里也急啊。”
“很多人没有盐吃,身体都肿了,那些所谓的咸菜大多数是不咸的,但是草民那时候还不能决定盐价。”
“如今太子殿下把这莫大的信任给我,草民就拼一次,明年所有的盐,草民分文不取。”
“全部以最低价,赔价格送给老百姓。”
“让老百姓永远不忘太子殿下的恩德。”
朱标摇摇头:“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但是前面说了,咱们大明不搞杀富济贫。”
“咱们有自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