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周航很识趣地没再去问BOSS。
接下来干,就完事了。
陆慎霆回头望了眼住院部大楼。
有扇窗开了一半,白色窗帘一角吹出窗外。
海边的话犹如在耳边——
【五年前的那个晚上,是谁杀的江林成,你心里不清楚吗?】
以前她总说不是她捅的第二刀,可从来没有表现出知道是谁。
可昨晚问他的时候,却是那么信誓旦旦,他该知道。
想了一晚上。
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但他要的是证据确凿。
……
温宥醒过来时,已经接近中午。
她看着既陌生又熟悉的房间,有些愣神。
她记得昨夜陆慎霆把她带去海边,这样那样后,因为精神力达到极限,人直接昏厥了过去。
后面发生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像是浸泡在海水里又湿又冷。
难道因为自己不肯配合,那狗男人真把她扔海里了?
后来……她在海上抱住了一根木头。
很奇怪。
那木头不冷,却是又硬又热。
她强撑着身体,想坐起来,忽然一个低沉带着像是刚起床时轻慵沙哑的男声,从病床的另一侧响起——
“宝宝醒了?”
听见“宝宝”两个字,她头皮一麻。
下意识回头,一双颇有不少倦意的桃花眼,守株待兔般地等在那。
温宥心脏漏跳半拍。
不是心动,是惊吓,脱口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原本坐在单人椅上的秦北乾,顺势挨着她在床边坐下,嗓音低沉宠溺:“知道你生病住院,我越狱跑来看你。”
“啊?!”
单纯的温宥还真信了他的话,小脸神色紧张,手推着他的胳膊,催促道:“你快回去,要被人发现了,会加刑的。”
监狱那几年,她看过多少人越狱逃跑,但从来没有人成功过。
所以只有好好服刑,才是提前出狱的捷径。
看着女人因为惧怕小脸通红,秦北乾眸底闪过一丝心疼,这五年的监狱时光,她到底吃过多少苦。
既然现在已经回国,该是好好调查了。
“宝宝在担心我,好开心。”
俯身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抱紧她的肩膀,落入她耳边的嗓音低低哑哑。
……嗯?带着点促狭。
发现他在骗她,温宥的脸冷了下来,硬生生将两人间推出半个人的距离。
秦北乾叹了口气,语气“乖巧”解释:“陆总让对方撤诉的。”
听他提起陆慎霆,她有些不自在,或者说是心虚,但她不想对秦北乾有所隐瞒。
那样会让秦北乾以为自己在出轨,或是和陆慎霆达成了什么桃色交易。
温宥注视着他,斟酌再三:“昨晚我和他单独见了面。”
顿了下,缓缓开口,“接吻了,他还……”
她掐紧指尖,接下去的事别说说出口,她连想到都感到惧怕心悸。
她无措的神情被秦北乾全部收入眼底。
男人眸色暗了几许。
从陆慎霆通知他温宥生病入院,他大抵猜到那禽兽对她做了什么。
在意大利,医生曾提醒过,想和她有亲密行为,务必循序渐进。等她自己慢慢适应,敞开心扉再去做。
如果对她用强,只会加重病情,甚至对她的身心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他原以为温宥的抗拒,陆慎霆会有所顾忌。
事实上,是他高估了一个男人面对爱人的生理渴望。
其实他也忍得很辛苦,一个月都有没能与人进行过深度交流,那可是破天荒的事。
就怕哪天自己忍不住,也和陆禽兽一样,这样那样了她。
秦北乾握住她的手,将她蜷曲起来的手指舒展开,捏着指尖低低道:“对不起,是我没用,让你为了我……被狗咬了,
还是有狂犬病的那种。”
刚听前半句的时候,温宥还想告诉他,他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她也没能为他做什么。
可听到后半句,她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在东国,还没人敢把海城陆少比作狗。
“咳咳。”
轻咳声在门边响起,两人同时朝声源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