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踉跄着朝沙发跑去,捡起皮包,慌乱地从包内翻出一盒东西——
报废小奶狗吴忆拿给她的米国新药。
想也没想,剥开铝箔纸,连吞两粒干咽下去。
而后踢了高跟鞋,赤着足跑出房门。
一路扶着墙壁,往王敏徽的房间跑。
同时拨打陆慎霆电话,将手机调成静音状态,并关闭听筒打开免提。
也不知道夏钧姿用的什么借口离开,王敏徽的门没有阖死,应该是给她留的。
温宥一进去,便将屋内所有的灯关闭。
只听卧室内男人一句低声咒骂:“woc,怎么断电了?”
温宥摸黑朝卧室走去,眼睛堪堪能适应黑暗,就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点亮手机,准备打电话。
不作多想,她朝着王敏徽扑了过去。
王敏徽先是一愣,但黑暗让他的感官放大。
软香暖玉在怀。
女人紊乱的气息,起伏不定的胸口,两团酥软上上下下摩擦着他的衬衫布料。
王敏徽憋了一晚上的火,在这一刻,借着酒精,熊熊燃遍全身。
二话不说将她扑倒在床上,像野猪拱白菜般“哼哼”撕咬起来。
有一瞬,温宥大脑一片空白,四肢僵硬,身体完全不受意志控制,像木偶般任由男人摆弄。
直到男人厚唇在她锁骨上狠吸了一口,温宥终于找回神志,双手奋力推拒开他。
但嗓音是欲拒还迎的娇软:“北乾,不要急,你弄疼我了。”
听见她的声音,男人的动作明显一滞,不过十秒,更凶猛的攻势向她袭来。
身上男人一声不吭,但呼吸较之先前更加粗喘。
原先还带着点调情的味道,在听见她的声音后,几乎是要直奔主题。
从王敏徽看向她的第一眼开始,温宥就看出他对自己有意思。
只是碍于身份,情妇也在,又是在跨国公司秦家的订婚宴上,王敏徽最多喝喝酒调戏她一下,不敢轻举妄动。
但现在她自己主动送上门,又将他认错,他不是傻瓜,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等事后灯亮,他一句酒后乱性就能推脱过去。
而她,秦北乾,秦家吃定了这个哑巴亏。
做官的,真是好算计。
当然,她肯定不能让他如愿。
她找王敏徽,是在赌。
赌陆慎霆真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爱她。
赌他会来救她。
如果她赌输了……
她也不后悔,至少秦北乾可以平安。
借着这个把柄,王敏徽就算是知道夏钧姿和秦北乾的事,也不会再去追究。
说不定为了安抚秦家,以后在官商合作上对乾坤国际会多加偏袒,不再受陆慎霆的掣肘。
而她找到女儿七七后,就不会和秦北乾继续下去。
她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
表面看似光鲜亮丽,内芯早已腐败不堪。
这就是她吞药时,想到的一切。
“北乾,你别急……唔唔唔。”温宥再次叫起秦北乾的名字,但嘴立即被男人的臭嘴堵上。
她的手机是折叠款,阖上后仍可以通话,被王敏徽推上床时,她将手机顺势翻面放在身侧不远处,刚够能听见她的声音。
在被狗啃时,温宥双手奋力挣脱男人的桎梏,捧住他的脸,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假意摸索两下,她随即惊恐尖叫:“你不是秦北乾,你是谁?”
边叫边用双脚用力蹬踹身上的男人,匍匐朝床头爬去。
“啪”得一声。
床头壁灯被打开。
两人的眼睛同时出现闪盲,在王敏徽能睁眼视物前,听女人抖着声音不可置信地叫道:“王书记?!”
但随即收敛住动静。
披头散发,礼服滑脱的温宥低垂着头,当着王敏徽的面从他身侧床边小心翼翼地滑下,呢喃道:
“王、王书记,对、对不起,是我走错了门。”
脚才踏到地毯上,酒加药的作用,她整个身体向下软倒。
蓦地,一双肥腻的手拦腰将她抱起。
男人酒后带着疯狂情欲的嘶哑声音咬着她的耳珠响起:
“既然错都错了,你让我弄一下。
我保证,事后我汪敏徽给秦家的好处比给陆家的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