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瑶凝视迟语嫣，眉眼中闪烁着心疼，“就算你在，这些年慕诗也未必会一败涂地。她背后是谁——你比我清楚。”

迟语嫣自然清楚。

“我只是感慨，”迟语嫣声音很轻，“方卓锦从前是个很高傲的人。”

阮瑶收回眼神，淡淡地嗯了一声，“人都是会变的。”

迟语嫣迟疑片刻，终归是没忍住问道：“说起来，你跟他……”

“我跟他怎样？”阮瑶看向她，笑了笑，“现在算半个合伙人，等你回来了，我说不定就要踢他出去了。”

迟语嫣静静地看着阮瑶，“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她看出阮瑶在刻意回避这个事情，但是迟语嫣想问个清楚。

因为迟语嫣了解阮瑶。

阮瑶从小到大，都喜欢在难过的时候装作无所谓，装作轻松的样子。

她不想再看到阮瑶这样。

阮瑶的笑容一点点变得勉强，垂下了眸子，“非要说这个吗？”

迟语嫣掸了最后一点烟灰，将烟蒂在栏杆上捻灭，“阿瑶，这个世界上我想，没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人了。如果有些事你不跟我说，能跟谁说呢？”

阮瑶怔怔地望着迟语嫣，眼眶一点点红了。

眼泪要落下来的一瞬间，阮瑶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