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态度有些嚣张的记者，一下子就收敛了，唯唯诺诺的看着阿言。

“阿言，你让开一下。”余烟晚直接绕到他的身前，冷静的看着众人，最后将视线落在冯家人的身上，颔首鞠躬，“对于你们家人去世的事情，我表示遗憾。”

“谁要你说这些废话！我们也不会接受你的道歉，余烟晚，要不是你医术不精，我爷爷也不会离开的这么突然，什么话都没留下……”

“我只是表示遗憾，但并没有道歉。因为手术没有任何问题，如果手术中有意外情况，也不会熬到现在。你们可以质疑我，怀疑我，但是不能给我定罪。如果确确实实是我的问题，我接受一切惩治，但前提是，你们要拿出可以让我信服的证据。”

“余烟晚，你什么意思？你还想让我爷爷死不瞑目，死无全尸吗？解剖我们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今天早上进行抢救的医生都已经说了，是死于脑出血，如果你的手术真的那么完美，为什么会在术后几天就发生这么严重的脑出血！”

“脑出血的原因有很多，并不一定是因为手术，那天手术之后，我确实忘了告诉冯医生，你爷爷的动脉瘤位置不是很好，比预期的情况还要差，当时一同参与手术的医护都是知道的，所以原本预计下午5点20分就能结束的手术，一直做到了6点。”

“人都已经没了，现在你说什么都可以，手术结束到现在有那么长时间，你为什么当下没有告知病人家属呢？现在出事了，你才拿出来说，你是把我们都当傻子吗？”

“该说的我都说了，该解释的，我也都解释了，你们不信，我也毫无办法。不过，既然你们一定要说是手术失败导致病人死亡，那么就必须接受法医解剖，确定死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