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有点不打自招?
“对不起,我想错了。”她平静地承认错误,“孟大人伤口已经处理过,安置在王府主院,已无大碍。”
“此次计划,算是圆满完成,王爷现在在孟大人眼里可谓是长河中唯一一尾孤舟,救命稻草。”
景瑢眼神直白地落在她脸上,对她的大加赞赏没有丝毫反应。
隔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孟拂柳,她没资格替我评价你。”
“不过她说得倒是不错,确实是我运气好。”
他薄唇微勾,这才露出点笑影,“是我高攀。”
宁曦干笑了两声,而后随便找了个煎药的借口溜出屋子。
她是哪里露馅,才让景瑢发现她对孟拂柳那句话很介意?
其实她也没太介意吧?
宁曦反复复盘了几回,还是没觉出哪有问题,干脆放弃。
想不明白就不想,爹爹的两大人生智慧,要学会逃避和放弃。
端着药回去,宁曦看了眼旁边装着蜜饯果子的碟子,心头一动。
皇后给安王府送的东西里,好像就有他每日都要吃的蜜饯果子。
她下意识将碟子端出去,放到一边。
“怎么了?”景瑢刚要喝药,就见她拿走了唯一的甜食,“郡主不是消气了吗,这是要报复我?”
宁曦失笑,不懂他为何会这么想,“不是,我突然想到你府上的蜜饯果子是皇后送你的,或许问题就出在这上面。”
“那又如何,这里是定南王府,郡主连自己的府邸都不放心?”景瑢还想争取一下那碟子甜食。
药太苦,他不想忍着。
宁曦心有余悸地扫了眼果子,最后摇头,“我不放心,先别吃,等谢允回来再说吧。”
“那药……”
“就这么喝。”宁曦替他决定了。
景瑢一口气喝了个干净,浓郁的苦味包裹着他,景瑢连咳了好几声,接过宁曦递来的温水,只抿了一口就放到一边。
而后抬起眼眸,半是怪罪半是隐忍,“好苦,水也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