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平地惊雷,宁曦吓得差点没栽下软榻。
“别叫了,我听着了。”宁曦不得已睁开眼,挠了挠耳朵,抬头睨了过来,“你我之间就不必绕许多弯子了,我实话告诉你,这位神医的诊金极贵,一张方子价值百两还不加药材,凭你和四公主还有静妃娘娘的月供根本撑不了多久,不是我不帮你,是就算告诉你也只是平白给你添烦恼罢了。”
她是有钱,但也没有平白无故白送钱给人的道理。
话已至此,也不知景少琨能不能明白。
景少琨闻言后便攥着茶杯沉默不语,等了一会儿,宁曦怕他真没听懂,刚想开口提醒一句,景少琨忽而将杯子放下。
“二嫂……郡主。”他站起身来,神色郑重,“从前诸多事情都是我对不住你,但一码归一码,我母妃从未苛待过你,此番郡主若能慷慨相助,日后在父皇那里我自会说些郡主和二皇兄想听到的。”
宁曦坐直身子,眯着眸子打量他,“谁教你的这些话?”
景少琨的正经被打断,愣了下,下意识道:“是四姐。”
宁曦了然一笑,“四公主是个明白人。”
她翻身下了榻,百无聊赖地理着裙摆,不紧不慢道:“既如此我就不跟你说其他的了。”
“你三皇兄如今在朝中权势遮天,你跟在他身边多年理当知道他若是夺权成功,会拿谁开刀立威。”宁曦踱步到他面前,清冷地勾了勾唇,“我和王爷不得不争,所以也就需要你做个选择。”
景少琨深吸了一口气,“我已走投无路,郡主不必试探我的真心,我是想明白才来的。”
宁曦满意地点头,“那便好,只要你答允帮我们一件事,我便出银子让那位谢神医给静妃娘娘治病,无论是银钱还是药材,你都尽管放心。”
景少琨眼睛一亮,“我母妃是多年的顽疾,真能治好吗?”
若是像景怀瑜那般拿不瘟不火的药吊着母妃的命,还不如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