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伤疤是否会好,他的面巾到死都不会摘下。
如他所说,有些人选了这条路就注定要在暗处一辈子。
两人先后离开,她想了想,到嫡系所居的大宅院找到了阿闲。
阿闲看到她时还吓了一跳,然后拉着她出门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才停下。
“院里出事了,大长老闭关出了问题,二长老正同其他长老商议如何查明真相……你怎么来了?”阿闲狐疑地打量她,“这事和你没关系吧?”
宁曦嗤笑,“你可真高看我。”
阿闲闻言点头,“也是,凭你一个人可没这本事。”
“说吧,找小爷什么事!”阿闲下巴一扬。
自从宁曦摆明说自己是在利用他后,这孩子对她的态度就愈发没大没小起来,有时候见面还会直接拔刀打一架。
“我问你,你喜欢燕祟山吗?”宁曦坐在花坛外的石头上,微微仰头看向几步开外的少年。
阿闲显然没料到她会问这种问题,愣了愣,“还行吧,怎么了?”
“如果给你一个能下山和我们这些普通人的机会,你会想尝试一下吗?”她又问。
阿闲摸索着手里的刀,眼神有些放空。
思量半晌,他有些为难道:“我也不知道。现在我想下山是因为我一直在山上觉得无趣,说不定下山我又觉得山下的生活太浮躁,又想回来。”
“我换个说法,你想这样一直与世隔绝吗?”
阿闲听到这话神色明显一怔。
宁谢接着道:“这话我不会问燕云笙,因为我看得出她很享受这份脱离外界的优越感,但你不同。”
阿闲眉头皱了皱,有些不自然地挠了挠脸颊,“我和燕祟山所有人都一样,能脱离尘世,我觉得庆幸。”
“想下山不过是时间久了想尝个新鲜罢了……多谢你的好意,我更喜欢住在燕祟山上。”
他语气僵硬地说完,急匆匆地离开。
背影透着被看穿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