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器的混账东西,老实把整件事讲清楚,敢有半句假话,我打断你的腿。”
茅鼎脸色苍白,先前的气势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万般惊恐不安。
可不,眼又不瞎,脑子也不傻,哪会看不到他爷爷在王阿客面前的恭敬态度,能让他爷爷有如此态度的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绝对已经到了巨无霸的层次。
什么茅家不茅家,在对方面前,明显什么都不是。
再不识相,肯定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茅鼎不敢有任何隐瞒,一五一十把自己所做的事说了一遍。
接着轮到邵镇川。
茅鼎都缴械了,邵镇川哪还敢顽固,同样全部老实交代了。
了解到整个始末以后,茅秋田气得身体直颤。
原以为是年轻人之间斗气,哪知道孙子和他那三个狗屁结拜兄弟,竟然横行霸道到了这种地步。
这何止是丢人,简直是把他茅秋田这一辈子积累的声誉,全扔进了茅坑里泡着。
偏偏他还跑来护犊子,这不就是不要脸吗!?
无法言喻的羞耻和愤怒在茅秋田心中燃烧,立即拎起拐掍朝茅鼎走去,看他这样子,绝对会当场打断茅鼎两条腿。
茅鼎吓得脸色巨变,连忙向他父亲求救:
“爹,救救我,快拉着爷爷,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个时候才知道错了,能值几斤几两?
他的求救并没有得到茅平升的半点回应。
甚至,茅平升低着头,看都没看他一眼。仟千仦哾
说句不好听的,茅平升都担心自己会不会跟着挨一顿揍,哪敢在这个时候顶撞他爹。
再者,儿子做的狗屁事,本就没有半点道理可言,凭哪点去护着他?别说他爹想打人,他都想冲过去狠狠抽儿子几棍子,顺带着把邵镇川也狠狠抽一顿。
眼看着茅鼎就要挨打的时候,反是林无道走上前,拦住了茅老爷子,说道:
“老爷子,顽疾非一日之积,就算您老把他打得不能自理,都未必能治根。我建议您老带回去好好思索一下怎么矫正。这次是碰上我,但下次要是再闹出这样的事,可能您这一大家都会要败在他手上,先前不敬之处,还望茅老多多谅解。”
茅秋田仰天长叹,心中像堵着一座山一样,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好一阵后,他才说道:
“要怪就怪老夫老糊涂了,小兄弟给茅家留了机会,老夫还不识好歹,心中真是愧疚。其他的,老夫没脸再多说了,小兄弟的忠告,老夫一定会记在心里,这次的事,老夫认真说一句对不起,望小兄弟多担待一点。”
轮到快80岁的茅秋田说对不起,这本身就是茅家的悲哀了。
茅平升便是脸红耳赤,无地自容。
心里受到重创的茅秋田,没有脸面再跟王阿客打招呼,拄着拐棍,背影沧桑走了。
王阿客跟林无道简单聊了几句后,也走了。
林无道看向茅平升四人,冷声道:
“刚才我对老爷子说的话,也是对你们说的。但你们还没有老爷子的身份地位,所以,我是警告你们,再让我发现你们儿子胡作非为,别怪我不客气,不管你们有什么背景,我都会让你们从京城消失。”
四人不敢说半个字,自然也不敢有半点意见。
之前觉得林无道张狂的飞出了天际,现在不敢再有半点这种想法,因为,面前的林无道,就是可以一巴掌拍死他们的洪荒猛兽。
“把自己儿子领回去,除了邵镇川。”林无道接着说道。
听到这话,邵裕兴和邵镇川脸色顿时白得没了血色。
可不是吗,其他三个人都可以领回去,唯独邵镇川不能。
而整件事,就是邵镇川引起来的……
是不是意味着,林无道不愿意放过邵镇川?
那么,邵家……要从京城圈子里消失了吗?
邵裕兴脑海中雷电交加,无以复加的恐惧,像万千蝗虫一样钻进了他的身心。
最恐怖的是,他无力反抗,只有伸长脖子挨宰的份!
这就是儿子败家的结局吗?邵家要做标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