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心堵回到旅馆中时,宇元锡却是来了一句:
“只怕她已经在几十里之外了,想在小镇上找到她,不可能。”
林无道眉头微皱,马上问道:“你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
“没错。”
“那怎么不拦住她?”
“老夫为什么拦住她?她又不是我什么人,老夫也不是她什么人,她有走的权利,老夫也没有拦的义务。”
听到这话,林无道气的肝痛。
并不是气宇元锡话中的道理,甚至这道理没错,可是,这半个来月里,难道宇元锡不知道小篆子卑微活着的姿态吗?
她的自卑,她的愧疚,她的害怕,她的弱小,都那么显而易见,难道连一点同情怜悯之心都没有?
小篆子并没有得罪他啊,甚至,平常还小心翼翼地尽力伺候三人,连吃饭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没有资本和三个人一起同桌,总是匆匆吃几口饭,便呆到旁边去了,难道这些都看不到吗?
“宇老前辈,你心是不是太冷了点?”林无道压着怒火说道。
“老夫从来没有心热过,何来心冷之说。”
“也对,和你这样的人谈心冷心热,真显得我愚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晚辈没法再和宇老前辈这样的人前行,就此告辞,后会无期。”
丢下这句话,林无道直接转身就走,路棋立即跟上。
实际上,两人对前次被收拾的事仍忘记犹新,但一码归一码,并不是畏惧就要迁就,不是忌惮就要屈从,惹毛了林无道的脾气,可不会管宇元锡有多危险。
比如此刻,只要宇元锡有动手的迹象,林无道绝对会反扑,哪怕最后把命交代了,也不会犹豫。
对于路棋来说,想法就更简单了,林无道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没那么多想法。
然而,这次宇元锡并没有动手,眼看着两人离去,眼神隐隐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无道和路棋走出了小镇,茫然不知道上哪找小篆子。
心中满是担心,尤其是想到小篆子身上带着星罗伞,要是被武修者发现,绝对会眼红抢夺,那就是命没了,伞也没了。
早知道是这样,当初还不如不把星罗伞给她,至少不会被人盯上……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
“这蠢丫头,脑袋里想些什么,不知道世间的残酷吗?”林无道忍不住低声啐骂。
“二哥,都已经这样了,骂也没用,问题是怎么尽快找到她?”
怎么找?
人生地不熟,光凭他们两个人,就如大海捞针一样,找到的希望几乎为零。
“她知道我们去皇极刀派,肯定会往反方向走,要不我们往回找?”路棋又说道。
这倒是提醒了林无道,略一想,苦笑道:
“就怕她那脑袋没这么机灵,大晚上的,要是方向都分不清呢?”
“……”
“我在想,以宇元锡这老怪物的魂识造诣,是不是可以在小篆子走过的地方感受到她的气息,或者是,像那公子哥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小篆子身上留下标记,刚才他没动手,是不是等我们想明白了,主动回去找他、求他?”